爺剛與老爺又爭了一番,把老爺氣得直叫著要把他趕出家門。
少爺以前雖然與老爺不合,可也沒有像這次回來這般,似是故意的,三天兩頭都要與老爺起一番爭執,小到二夫人屋裡的丫頭在他院子旁邊走動,惹得他得心煩,大到諸如今日,大年初一祭祖的事宜,大夫人去了好些年頭了,以前少爺從未爭過這個,不知道為何卻突然又爭了起來,愣是不同意二夫人在祭祖那天出現在祠堂,就連祠堂外面也不許去。
聽到外面的人來報,說是嶽公子送了東西來,略一思量,壯了壯膽子,高聲喊了一聲:“少爺!”,胡流風身形不變,簫音不改。小魚兒只好又喊道:“少爺,嶽公子派人給你送東西來啦,送東西的人正等在外面,您好歹應一聲,叫他回去好回話兒。”
胡流風住了簫,小魚兒也不等他發話,連忙把嶽府的人往裡面帶。
胡流風聽嶽府的下人說送來的是青菜等物兒,微微有些詫異,問道:“是何人送於你家少爺的?”
那人回道:“小的也不甚清楚,是今日剛託山海鏢局的送到的。少爺說不單是送於我們一家的,您與小王爺,青陽縣主都有份兒。”
胡流風聽到“青陽”二字,神色微微一動,招了那人,讓他把東西呈上來,將那些青菜等物來回翻看了一番,猛然起身,淡淡一笑,自言自語道:“長豐?似乎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正文 第三十章 禍臨蘇府
第三十章 禍臨蘇府
嶽夫人指揮著丫頭們將青籬送到的菜收拾了一番,又特意交待晚飯時將這幾樣菜都做了與家裡人換換口味兒。可是直到掌燈時分,天色黑透還不見嶽老爺的影子,微微有些心焦。
這些日子她也聽嶽老爺說過,朝堂裡最近有些不太平,似乎是與一個什麼新法的實施有關,雖然與刑部關係不大,但是官場之中,只要有風浪總是擔心捲到自己頭上。
這不,臨近年關了,官員們都還不得閒,天天還要去上朝。嶽夫人等得心焦,眼見剛熱過的菜又涼了,朝著嶽行文道:“這都怪你那個恩師朱老丞相,好好的在這大過年的推行什麼新法,讓咱們年都過不安生。”
嶽行文聽了母親的話,淡然一笑,安慰道:“母親莫多想了。父親許是被什麼事兒略微絆住了,方才我已使人去看了。再說那新法開始也有半年有餘了,不過正好碰上年終的官員考核,才拿了這件事做由頭。”
嶽行武在一旁撇撇嘴:“那些文官真沒意思,天天只會耍嘴皮子。”
嶽夫人瞪了他一眼,接著又笑道:“自古文武相輕,這話單看武兒就知道了。你現在還沒到軍中,這會子就開始嫌棄起文官來了?”
嶽行武得意的撇了自家哥哥一眼,“明年我跟了叔叔到軍中,不出三年,我準個混個,混個反正就是混個比爹還大的官噹噹。”
嶽夫人捂嘴一笑。
幾人正說著,外面有人說老爺回來了。連忙起身相迎,嶽老爺一臉寒霜的進了屋,屋內幾人一愣,嶽老爺雖然嚴肅一些,可平時從不將公務上的情緒帶到家中。如今這表情,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兒?
嶽夫人連忙使人倒茶,遞給嶽老爺,待他喝完了茶,臉色微緩,才問道:“老爺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嶽老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可不是出大事兒了。蘇老弟與其弟二人雙雙被下了大獄。”
嶽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驚得輕呼一聲,嶽行文黑眸微閃,眉頭輕皺,沉聲問道:“父親,究竟是為了何事,這樣突然?”
嶽老爺重重哼了一聲,道:“還不是那新法鬧的。”
原來,這所謂的新法中有一項是關於稅賦的改革,原來這項改革就遭到朝堂中,以龐左相和戶部右侍郎張書山為首的約半數官員的反對,再加這這二人不知如何搭上了康王爺這條線,幾番在朝堂上抨擊新法,無奈皇上實行新法的決心已下,又有詹王爺與朱右相的大力支援,戶部尚書藍大人也站在支援新法的一方。
所以不但朝堂之上因新法的實施而分出兩個陣營,就連戶部也分出兩個陣營來。
今年新法實施的重點則是催繳稅賦與鼓勵開荒田。蘇佑庭雖然是站在支援新法的陣營之中,但是他為人中規中距,不過是群羊裡面極不顯眼的一隻。原來那些人也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好巧不巧,做為戶部郎中,蘇佑庭正好負責著廬州、天州一帶,而蘇家二老爺正是現任的廬州知府。因著今年的清繳稅賦,在全國的三十多個州府中,廬州排在最末尾。
於是便有人說,不是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