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嗯?”
“拉個手吧”
“好好的”
抱怨的聲兒,都是這麼平靜,這便是大哥的好處,若是換了文廷玉謝輕容搖搖頭,心中百般滋味雜陳。
她還記得當初與文廷玉提起那小時候,惟願歲歲常相見的誓言,他的微妙表情。
只因那時候跟她一起盟誓之人,根本不是他。
謝輕容記憶里拉著的那隻手,自來便是大哥的。
她年幼的時候想,喜歡的人,是那麼少,都要留住才好呢;現在卻也學著漸漸看淡了。
有些人,有些事兒,留不住,
46、色與誘 。。。
便要學會看慣。
她早不是當年七八歲的小女子,認為天下的人都要嬌寵她。
這世間,人並無百樣好,情也總是陰錯陽差。
她做得不太多,也不見得少,總是你予一分,我還你一報,她還小的時候,父親尚在世,本應教的是聖賢的道理,說的卻都是歪話。
他都摸著她的頭,說,輕容啊,你是個聰明姑娘,聰明姑娘自該知道這世上的事兒,其實都是浮雲,人一死,什麼可都沒了,多少人為難就在是要痛快一時,還是忍得片刻,換得來年
他那時候都老了,鬍子一把,但是還是依稀可辨當年年輕的時候是何等英俊的面容,謝輕容聽得懵懵懂懂,伸手就去抓他的鬍子玩樂。
現在想起來,莫不是好話,只怪當年太貪玩,聽得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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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買正文附番外 。。。
靜夜,靜室,謝輕容只著中衫而坐,仍然未睡;她膝蓋上攤著一本皺黃的舊書,卻沒留神在看,只託著下巴兀自出神,屋內燃著的香,能令人安心靜氣,所以直到謝輕汶來敲門,她還未發覺自己手痠。
“怎麼還不睡?”
謝輕汶如此說著,解了身上的外衫給她披上。
他質問的語氣,就好像小時候逮住謝輕禾與謝輕容胡鬧一般,謝輕容不由得恍惚了下,回過神來,把膝蓋上的書撿起來道:“大哥,我在想著”
“你想著胡鬧。”
謝輕汶自她手中把書接過去,謝輕容略一用力,似是不想被他拿走,但是謝輕汶只淡淡瞄她一眼,她便鬆開了手。
“邪門歪道”
謝輕汶翻到那書的封皮,上面寫著《易髓洗筋錄》。
她還是在為文翰良的武骨煩憂。
此種古方異術,怪奇詭秘,不知道自何人之手記錄下來,流傳至今,卻有一半殘章不得見,如此一來,若真施行,只怕會得不償失。
“你滿腦子都是劍走偏鋒,兵行險招他才多大?將來是要他去做皇帝,不是要他做殺手。”
話雖然是如此說,謝輕汶卻從來未曾問過,既要把太子帶出來,將來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