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欲飛,火紅如蓮的裙襬開滿了半張花榻。
而鳳冠下,女子的臉龐皎潔如霜,朱唇娥眉,眼尾一顆硃砂痣妖嬈嫵媚。
縱使見慣了美人的衛瑾,此時,也不由地被她吸引住了目光。
榻上之人終於睜開雙眼,烏靈靈的眸子乾淨而迷濛。
她扶了扶額頭,仍是有些昏沉,忽然想起今日便是大典,才清醒過來。
抬眼又是一愣,姜嬈撐起身子,眼神迷離,“陛下為何會在此處?”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乃們竟然一群如此重口味兒的~~!!!~~~~(>_<)~~~~
放心,我會滿足你們的。
不要客氣,請叫我【紅領巾】。
小姜姜好歹也是穿越過來的,不讓黃顙驚豔一把怎麼對得起觀眾捏~~
☆、恩寵
隨著她起身的動作,便有一縷髮絲從修長的頸間滑落下來。
那樣純然沒有修飾的神態,慵懶的風姿渾然天成,和從前見過的她,判若兩人。
而鳳冠鳳袍之下,竟難掩絕麗之姿,美的驚心動魄。
在衛瑾的印象裡,姜嬈永遠都是穿著暗淡的女官服,臉上總是諂媚而奉承的虛偽,但此時此刻,她這般模樣,竟是教他心底生了幾許難以抑制的悸動來。
“你再看看清楚,這是哪裡?”衛瑾將她拉了起來,姜嬈腳步虛浮,沒走兩步,就歪在他懷中,而這副景象,恰恰映在榻邊那一人多高的菱花鏡裡。
龍袍鳳衣,雲鬢花顏,鏡中人瞧上去極是般配。
待姜嬈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竟然身著鳳袍,躺在這昭陽殿中!
不論是哪一條,都是難恕的死罪!
姜嬈連忙取下頭冠,“奴婢是被人陷害的!”
分明是忤逆皇后的大罪,可衛瑾此時,卻絲毫沒有想要追究的意思。
只是面有異色地凝著她,似乎還沉浸在方才那如夢如幻的麗影中,當看到眼前女子急切地褪下鳳袍時,他竟有些捨不得,捨不得如此良辰美景。
“趁現在無人,換下罷。”衛瑾如是說,著實讓姜嬈鬆了口氣兒。
但轉念一思,若是皇后或者太后先到,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
很顯然,陷害自己的人,是下了狠手的,而昨晚那鼎香爐就是引子。
想到這一層,姜嬈不覺中面上浮了層寒霜,而翻過手去,又教她心頭一顫。
這鳳袍上竟被人劃破了一尺長的口子,正破在玄鳥翅尖。
很顯然,這一重又一重的計劃,連線縝密,是費了功夫的。
衛瑾看著她只穿了貼身的寢衣,烏髮也來不及綰起,就這麼在腰間柔順地擺盪著。
姜嬈翻看鳳袍的手,被他緩緩握住,“不必看了,破了就再換一套,昭陽殿寒意重,穿上衣衫也不遲。”
四下瞧了瞧,姜嬈不禁苦笑了笑,只得道,“謝陛下關心,哪裡還會有多餘的衣裳?”
雖然她嘴上逞強,但是略微瑟瑟的身子,卻騙不過衛瑾的眼睛。
“奴婢只需要金銀二色繡線,就能保證這鳳袍恢復如初。”
衛瑾想起傳聞中,她的繡工絕妙,卻是從未眼見,便也十分爽快,當即就命璇璣找來繡線。
姜嬈看了看時辰,顧不得君臣禮儀,徑直就往榻邊坐下,仔細地穿針引線。
那樣長的一道口子,要縫得天衣無縫,絕非易事。
但姜嬈卻嫻熟的很,分別從正反兩面兒依次纘了線頭,交引貫穿。
衛瑾在不遠處坐著,將她全神貫注的模樣盡收眼底。
此刻的姜嬈,眼眸專注,心無旁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而安靜,時不時將散落的頭髮往而後綰一綰,舉手投足間,皆是嫵媚動人。
而這樣的嫵媚,再不是如從前那樣隨便,也沒有逢迎討好,卻是極為純粹的美。
也許是,至今才發覺,她竟是如此蕙質蘭心的女子,或者,只有此刻,才是沒有任何偽飾的真正的姜嬈。
衛瑾放輕了步子走過去,解下外衫披在她細弱的肩頭。
姜嬈被他的動作一驚,鋒利的針尖兒不小心刺入指腹,她微微抽氣,衛瑾卻是先她一步握住了手,冰冰涼涼。
再看他眼中竟是存了幾許柔和,姜嬈有些不適應,一時摸不透皇上又在想些甚麼。
“一件袍子不值甚麼,不必如此耗神。”他竟然一低頭,張口含住了細嫩的指尖兒,舌頭微微一卷,惹得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