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喜歡他也不要她。黎莫如突然笑了笑,就算他被另一個女人迷惑了,但曾經的感情是那麼輕易就能被忘記的嗎?
姻緣樹下,他們再次碰面,這次幾乎是面對面。
蕙綿正拿了香分給男子,同時笑道:“我們拜一拜就走,絕對不會把你燻壞的。”她看男子臉色不好,便以為他是被這周圍的香燭之氣攪得了。
“蕭公子與姐姐還沒成婚就這麼恩愛,真是羨煞如兒了。”黎莫如這時走了過來,笑著道。只有蕭悅行能看得懂她笑容下的嘲諷。
那一瞬,他對她這類似於吃醋的行為沒有湧出多少歡喜,只有對自己的厭惡。
蕙綿沒有理會她,只扯了扯男子的衣袖,提醒他去上香。蕭悅行將香插在香爐裡以後,才察覺那個女子剛才的話對他意味著什麼:她的心中也是有他的吧,若不然怎麼會這樣生氣?
“怎麼不見王爺?”蕭悅行轉過身來,問那個女子。
“王爺向來是不喜歡這種熱鬧的,我也只是惦記著來這姻緣樹下上一柱香,才過來了。”王爺不喜這些倒是真,她來的目的卻只是因為上午同蕭悅薇同逛會時,聽她說她哥哥也來了。
她們尋不到他,她回去派小廝去蕭府打聽了訊息,便又來了。
她這一趟必定要來,因為她很氣這個言而無信的男子。更加討厭那個突然間好像奪走了她的一切的女子。
黎莫如說著上過香,對蕭悅行微施了一禮,就告辭了。走出兩步,又回眸看了看仍在樹底下的男女。
那一回眸,帶著些幽怨之氣。蕙綿注意到了,如果她有鬍子,就吹起鬍子來了。那女人,這不是擺明了勾引她家男人嗎?
蕭悅行看見她有些控訴的眼神,心中有些不舒服。
“很好看嗎?”蕙綿給了愣在那裡的男子一拳。
看見了眼前女子生氣的模樣,他不知怎麼的有些恐慌。蕭悅行簡直想立即從這女子眼前逃遁而走,透過菩提葉灑下的陽光,更是讓他煩躁不已。
“沒有。”他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口是心非。”蕙綿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蕭悅行朝著她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跟上了蕙綿。兩人最後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停下,山頂如今人很少,所以在這裡更是隻聞鳥語聲。
那邊樹下有一方不太平整的石凳,蕙綿過去坐下,解下掛在腰間的笛子亂吹一氣。心思不在此的蕭悅行,這才注意到了她的不滿與生氣。
“怎麼了?”他走到她身邊,蹲下問道。
“你是不是嫌我不漂亮,不喜歡我啊?”蕙綿放下笛子問道。
她一臉認真的模樣,總能讓他忘卻那些雜七雜八的不堪。
“為什麼會這麼問?”男子失笑問道。
“你剛才看見那個黎小姐眼睛都不眨一下,還有你們以前又都是常在一起的,我真的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喜歡她?”
她的話讓他煞白了臉色,他不純的目的就要被她發現了嗎?她就要知道他的可憎可厭了嗎?
男子心思翻轉,卻是最後才想起,如兒的幸福怎麼辦?蕭悅行沒想過,他這時多少有點拿這個當藉口的意圖。
“沒有,畢竟我們也算好友,我看她臉色不好,又沒見瓊玉,只是有些擔心。你不要瞎想。”他想都沒想就這樣道。
“我不想亂吃醋,可是就是忍不住要瞎想。”蕙綿聽了,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其實說起來,她看了他以前的幾篇詩作,那種可惡的猜忌就常時不時的往外冒了。
適當吃醋可以怡情,但是太無理的話就傷情了。儘管她很討厭那個女人,但是也不能無理取鬧。
“我不會負你的。”蕭悅行伸手揉了揉女子的軟發,同樣輕聲道。他與她今生無緣,那這個女子,就算不會愛她,絕不負她吧。
蕙綿聽了輕皺眉,只覺得不對勁兒,卻沒有察覺到,一個男人在這種情境下只說這樣的話,就是極大的問題。
蕭悅行吹了一曲笛,整個吹奏過程中滿腦子還是剛才那個幽怨的女子。更不想在蕙綿身邊停留,他覺得他需要好好靜一靜。
“綿兒,我們回去吧。”一曲畢,男子開口道。
“這個時候景色正好,天又還早,我還不想回呢。”蕙綿看了看已經緩下來的日光。
“我有些不舒服。”蕭悅行有些堅持道:“想回了。”
蕙綿看他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心裡那種不舒服勁兒又上來了,總覺得與黎莫如碰面以後,他就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