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束,心裡有些不舒服。他本就不善言談,此時也只好看著近在眼前的瀑布不說話。
“那個,王爺”,蕙綿說得有些彆扭,看見他聽見她的聲音轉向她,更加彆扭道:“謝謝你那天的禮物。”
“沒什麼,我沒能向你親自祝賀,也該說抱歉。”若庸雖因為她對他的稱呼也有些彆扭,卻儘量輕鬆地回答,但是並未達到效果。
離亂面無表情地關注著女子,從若庸過來就沒打算向他行禮。他覺得看出了他過來跟她搭話,是別有用心的。他接下來的話,更讓離亂覺到他的別有用心。
“平時怎麼都不見你?”若庸問,隨即覺得唐突,又補充道:“這些聚會時。”
他說話時顯出的緊張,倒讓蕙綿輕鬆了起來。“我在家忙著給我爹準備生辰禮呢。”她笑道。
“天天準備?”她的笑容讓他也感覺到了輕鬆,讓人尷尬的氣氛淡了一些。
“不是啊,可是我出來也沒人願意讓我參加她們的聚會的。”女子笑的很不在意。
“那你平日裡在家裡都做些什麼?”他明白她被京城裡少女圈子拒絕的處境,改變話題道。
離亂卻極不滿意他這樣的問話,認為這樣*的話不是他該問的。
“沒事了就和夏香她們玩些小遊戲”,蕙綿看見他疑惑的目光,便解釋道:“就是丟沙包,老鷹抓小雞什麼的。”
若庸聽了她的解釋卻更加迷茫了,想繼續問什麼是“丟沙包”。離亂已經抬劍低頭向他請示告辭了:“王爺,我們出來時相爺並不知道,未免相爺擔心,我們得回去了。”
若庸突然覺得這個拿劍侍衛很討厭,很礙眼,於是他詢問似的看向蕙綿。
“是啊,時間真的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蕙綿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道。
“好吧,那本王不打擾了。”他聽著這兩人一口一個“我們”,板起面孔道。蕙綿笑了笑,屈膝一禮就和離亂走了。
若庸看著越走越遠,一剛一柔顯得異常和諧的兩個背影,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不滿的情緒。他的地位決定了他對所有的人和事都可以跳過不滿,直接去生氣、發火。
但這時,他不滿地想:“別人要跟我說那些正事,我還要看心情才去聽。今天要聽你說一些小女孩兒的話,你竟然要主動離開。”
蕙綿回去時遇到了正向這邊來的黎莫如,對她虛假的熱情不耐煩的應付了兩句,便打斷她的話提出告辭了。
亭中注意到這一幕的不僅有蕭悅行,還有其他兩個世家小姐。這兩個女人在剛才若庸走向瀑布那邊時就不停的小聲嘀咕,不可否認,她們對黎莫如的好命是嫉妒的。
“聽說,太子爺想一力撮合瓊玉王爺和楚小姐呢。”
“我也聽說了,楚大小姐雖然配不上王爺姿容,但是也不好說就被王爺看上了。”
“王爺從來就不參與京裡應酬之事的,但是前段時間竟然讓思齊給楚小姐送了生辰禮呢。”
“是嗎?”
不大不小的聲音,明顯地就是要讓旁邊的黎莫如聽呢。其實這些有機會常常見到瓊玉的未嫁女人,又哪個少了給那個“貌有姿容好神情”的王爺拋媚眼呢?
八十七
黎莫如出了亭子以後,裡面的談話仍在繼續。蕭悅行耳裡聽著這些話,眼中望著那個單薄的縈繞著傷心的背影,不禁握緊雙拳。
他又能為她做些什麼呢?只要看著她幸福,他此生足矣。但是,她愛上的那個人是王爺。
蕭悅行常常想,如果她愛的是他,他會一直寵著她,直到老死。這樣一種強烈的感情一直伴隨了他十五年之久,從未有過半分消減。
“以前我真是低估你了。”他又看向那個漸漸消失的背影,心內緩緩道。
黎莫如看著那個女人離去的背影,想起她神色間的不耐煩,心中升起一股恨。王爺這半個多月來的變化,她看的清清楚楚。
若不是那個小廝思齊無意中說出了那天早晨的事,她恐怕至今還要猜測是哪個女人攪動了他的心。
她用心編了一個又一個舞蹈,卻再也不能在他眼中看到那日臨江亭邊一舞時,他眼中欣喜的光芒。
“王爺,您在這裡想什麼呢?”黎莫如走到若庸身邊時,已經笑得溫柔,笑得若無其事。“雖然如今是夏日,但這泉水還是很涼的,您小心風寒了。”她又用她女性特有的嬌媚的聲音,表達關心。
“你怎麼過來了?司徒公主回來了沒有?”若庸側頭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