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眾人滿是對她的讚揚。
流風卻是望著早已消失了兩人身影的方向,笑得失望。他愛著的那個女人,終於也學會耍心計了。
他剛才一直看著她,當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
流風不禁苦笑,他什麼時候能有這個榮幸,看見她為了得到他的關注,將這樣的小心計用在他的身上?
再說蕙綿這邊,才一進了那隻留著一兩個宮女的宮室,若庸就讓那兩個小宮女找來藥膏。隨後拉著蕙綿,把她按到椅子上,不由分說的就將那藥膏塗滿了她的手背。
蕙綿有些哭笑不得,她的手有那麼嚴重嗎?應該不至於吧?雖然那藥膏帶著淡淡的香味,但是,塗了那麼一手背,感覺真不好。
“太多了,洗掉些?”蕙綿舉著雙手,向正皺著眉頭,觀察是否哪塊面板被漏掉的男人徵求。
“不行”,若庸回答的斬釘截鐵,“這樣恢復得快。”
“可是,我怎麼換衣服啊?”蕙綿又晃了晃溼噠噠的袖子,微微有些不滿道。
“有她們幫你”,若庸愣了一瞬,立即指了指伺候在一旁的兩個丫頭。
“這東西要弄衣服上的”,她又軟了語氣,眉眼間有些嬌羞。
“聽話,這藥膏一會兒就滲入面板裡面了”,若庸也不自覺地對著這樣的她換了語氣,帶著些不再被刻意遮掩的愛意。
蕙綿只好很懂事的點了點頭。
若庸又立即站起身來,轉身吩咐小宮女幫蕙綿換衣服。這時的語氣早已掉了剛才的暖意,充斥其間的全是作為一個王爺的貴氣。
蕙綿去了裡面換衣服時,若庸就坐在外面等著,時不時的朝裡面看上一眼。
若是可以的話,他倒是很樂意親自幫她換衣服。向來不近女色的王爺坐在那裡,內心充滿了小邪惡。
說不定,在換衣服的過程中,他和她還能多發生點兒什麼事。那麼她和蕭悅行就更加不可能和好了,他呢,也有了正當的理由去要求父皇將他與黎莫如的婚事退掉了。
若庸想著,臉上也帶了些笑容。只是想到黎莫如的好,他的笑容又漸漸地隱了下去。
非是他要做負心人,只是她才是他夢中的那個女人。
但是,她肯定是不會喜歡他的,她最喜歡那個蕭悅行了。估計,沒過幾天他們就會和好吧。等左相一回來,他們就會成親了。
若庸發現自己越是這樣想,就越是煩躁。他想讓她做他的唯一,可是,誰讓他之前和其他人一樣,不能發現她的好了?
蕙綿換好衣服才一出來,就見那個向來溫和的王爺竟然一臉煩躁的坐在那裡,抓在手裡的水杯眼看著也要從手中蹦了出去。
蕙綿突然間有些忐忑,以為他發現了自己的小把戲。
她深呼了一口氣,並加重腳下的步子,可是他仍然沒有發現她。
蕙綿想了想,又帶上了笑容,踮起腳走到了男人的背後,然後伸手矇住了他的雙眼。
“猜猜我是誰?”她趴到他的耳邊,有些調皮的問道。語氣和前次完全不同,這次擺明了就是故意捉弄他。
若庸一震,回過神來,把茶杯隨意地擱在桌子上,才抬起手覆在了伸手女人的小手上。而蕙綿,這時幾乎趴到了他寬闊的背上。
“是蕙綿小姐嗎?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丫頭這麼調皮?”他拉了拉女人的一根手指,像是兩個玩遊戲的小孩子。
“你怎麼可以叫我蕙綿小姐?”她知道這個男人肯定不會轉彎子,他會直接猜到她,本意是想指責男人不給面子,不多猜兩個人的。但是聽著他對她的稱呼,她非常不滿意。
“那我叫你什麼?總不能叫你楚小姐?”若庸皺了皺,拉下女人的小手,側過頭問道。
“綿兒,這樣才顯得親近嘛。”蕙綿趴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笑回道。
若庸看著女人進在咫尺的帶著笑意的眼睛,有些呆滯。雖然他心中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迴盪,他想告訴她,以後你也不要稱呼我為王爺了。可是,他看著她,發不出一絲聲音。
蕙綿微低了眼睛,有些不敢看他。她正想著,他能這麼容易的就被她這拙劣的伎倆勾引了嗎?突然間就感到嘴上一片柔軟,再抬眼,就看見了他高挺的鼻樑,微眯著的雙眼。
蕙綿愣了愣,然後就想要閉上眼睛,讓感覺在黑暗中更加清晰。
但他卻不許她閉上眼睛,他有些狠狠地用牙齒咬了咬她的嘴唇。他要她看著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是誰。
蕙綿竟意外地明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