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原因,這傢伙信也不給自己捎一封,就這樣悄無聲息,身邊又弄了個不明不白的女人,自己似乎不要這麼容易投懷送抱,得好好治一治殺殺他胸有成竹的銳氣。
她被一股大力兇狠地一扯,頭撞進銅牆,撞得鼻樑生疼,眼淚止不住直掉,鐵臂把她箍得死緊,緊得她喘不過氣來。
屬於沈墨然的檀香木一樣厚實的氣息,讓人陶醉的胸膛,阮梨容的淚水像決堤的河流,霎時間奔流不息。
吸了吸鼻子抬頭,對上他墨黑如子夜的雙眸,阮梨容咬牙切齒問道:“那個紫衣女子是誰?她的孩子又是怎麼回事?”
“那女子啊”沈墨然拉長聲音,俊逸的臉龐笑容淺淡,阮梨容從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歡欣和促狹的調逗。
阮梨容撇嘴,扭了扭shenti,假意要掙開他的束縛。
“你認識的,孩子的爹你也認識。”沈墨然終於收起調笑之色,凝視著阮梨容,一本正經道:“猜猜。”
那女子她明明不認識,這句話待要脫口而出,腦子裡又想到他說孩子爹也認識,阮梨容念頭一轉,明白了,紫衣女子是易容的苻錦,隨後又糊塗了。
“我們去年來京時,我看公主腰圓肚子鼓,明明已經有了。”
“這就是公主至今不肯嫁修七的原因吧。”沈墨然失笑,道:“公主自己迷糊著,估計宮裡的人看出來了也不敢說,然後,她和修七胡來時,把頭一個孩子弄掉了。”
“啊?”這樣的事也能鬧出來,想想苻錦那些折磨人的招數,阮梨容打了個寒顫,心道依苻錦的作派,還真有可能。
“公主有些傷心,怪修七不溫柔,後來,又懷上時,她很快感覺到,不告訴修七,悄悄地出宮了。”
“那怎麼和你勾搭上的?”阮梨容嗔道。
“勾搭?你怎麼把為夫想得這麼不堪?”沈墨然苦笑,明知阮梨容是調侃,想到這一年的相思之苦,忍不住臉上露了疲憊和悲悽之態。
“梨容。”沈墨然輕聲叫著,深深地凝視著阮梨容,緩緩說道:“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我知道你也有很多話要問我,先給我好嗎?”
他說什麼?
阮梨容嘴唇哆嗦了幾下,面上火。辣。辣地燒起來。心頭又羞又怒,甫見面,什麼都不解釋,只想著那麼事兒,還把求。歡說得正正經經冠冤堂皇。
粉拳朝沈墨然捶去的瞬間阮梨容突然感覺到。
沈墨然漆黑的眸子看來很淡定,可他的shenti在幾不可察地顫。抖著,像是像是等候判決的面臨死亡的囚徒。
他在怕什麼?怕自己不能原諒他?還是?
阮梨容痴痴地看著沈墨然。
那雙漆黑的眸子在她的注視下,慢慢地撕掉了偽裝,慢慢地淚光閃爍。
他比自己更痛苦!阮梨容痴了。
渺無音訊的這一年,午夜夢迴的時候,她不停地告訴自己,分別的煎熬,不是隻有自己承受著,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如今面對面,看著他的消瘦憔悴,看著他無法自控的失態。
阮梨容的心裂成碎片。
“你想要就來,想在哪裡來就在哪裡來。”阮梨容勾住沈墨然的脖子,嘴唇從胸膛印上,擦過下頜,重重地貼住他蒼白的雙唇。
踉踉蹌蹌被沈墨然拖著走,穿過無數長廊,走過掩映林木,踏過枯黃的草地,阮梨容被他急促躁動的喘氣和周身散發出來的雄。性。氣息激得走不下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
“不想帶你去哪,現在就想把你按倒。”沈墨然粗魯地道,雙眸著火似的赤紅赤紅。
就在這裡嗎?阮梨容把眼四處張望。
“不會在這裡。”沈墨然面露苦悶,頗有些煎熬不過,“太冷了,怕涼著你,找個避風的暖的。”
差不多一個府第轉完了,阮梨容上了火,怒道:“你先前來過吧?哪處院落是安排給我的?”
直接過去,好過這麼風地裡做賊一般竄來竄去,他那物還把裘袍撐得老高,總算一路上沒遇到人,大約都去迎接主子了。
“太后耳目眾多,還不能給她知道我和你舊情難忘。”沈墨然喘著氣,拍了拍自己下面,又嘶聲吸氣,愁眉道:“梨容,怎麼辦?它忍不住了。”
“什麼舊情難忘?”阮梨容浴。火怒火上。湧,咬字眼了,問道:“我和你是舊情?這一年裡,你有新情了?”
“新情舊情都是你。”不能再找下去了,沈墨然把阮梨容拖進附近一間單獨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