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奴。才並未刻意做過什麼”李韋囁嚅著,手捧珠寶,有些不知所措。
“公公這麼說,便足以說明公公是個善心人,竟然連幫助過別人都渾然不知,如此,就更應該接受青箋的謝意。青箋本就不喜打扮,這珠寶留著也是無用的,倒不如贈予公公,派到可用的地方去”女子沒有明說。日前她從宮人那裡聽說李韋在宮外的老母親病重垂危,急需大量的銀錢治病。而他平素花銷極大,總是會用自己的月利幫襯宮中的兄弟姐妹,所以也就沒有什麼積蓄,到了用錢的時候,自是捉襟見肘。
然,精明的李韋卻想到了這一點,“娘娘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沒有什麼。”女子將太監的手指合上,穩穩地握住了金簪和手串,“不要等到樹欲靜而風不止。”
她沒說下一句,“子欲養而親不待”。
李韋跟在皇上身旁多年,耳濡目染之下,也讀了許多詩書,自然知道青箋沒有說出口的下一句是什麼,感動之餘,眼睛就溼潤了。
“大男人家家的,為了點銀錢就激動成這樣啊?”女子扳著太監的肩頭,令他轉過身去,然後又推著他前行兩步,“走啦,伺候皇上用完早膳就趕緊出宮去吧,越快越好!”
大太監被“大男人家家”這幾個字震撼得更是無以復加,心臟顫抖到了幾乎停滯。他僵硬地前行了幾步,及至門口,又迴轉身,“娘娘,昨晚”
青箋以為他又要問她臉上的傷,遂捂著臉頰,另一隻手頻頻擺動,“無礙的,明天就消腫了。”
“奴。才要說的不是這件事”李韋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昨晚,皇上”
女子不再作聲,只當李韋又要為主子開脫,幫主子解釋什麼。
“娘娘,昨晚皇上是在蘇姑娘的房裡過的夜!”李韋終於鼓足勇氣一口氣說了出來。
女子的表情停頓在了一個奇異的狀態,因了臉部沒有完全消腫,所以也看不出具體是什麼表情。好一會,她才訥訥地開口。
“遲早的事情。”聲線裡帶著幾許無奈,聽不出是否傷心難過。
然,她的心臟已然遏制不住地疼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