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了,我們去榻上吧”伸舌在他的耳垂上舔了一下,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肌膚灼熱難當。
男子又操起桌上的酒杯,將剩餘的酒都倒進了嘴巴,“走,上榻去,享受歡愛”
接著,將女人攔腰抱著,晃悠悠走向了罩著豔紗的寬大床榻。
女人嬌羞地伏在寬闊的胸膛上,眼睛眯著,不敢看男子的臉。然,越過眼縫投射出來的光芒,卻透著狡黠和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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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夠了,青箋坐起身子,望著搖曳的燭火,心裡痛得彷彿被灼燒一般。
她掙扎著下了床榻,找了乾淨的褻褲和中褲,費力地套在身上,隨後,踱到了銅鏡前坐下,看著鏡中已然變了形的臉頰,忍不住伸手去觸控鏡子裡的醜陋女人。
嘴角的血跡已經乾涸,那是他們兩人的混合血液。她以為咬了他之後會得到兇狠的懲罰,卻哪知他只是淡淡地問了那麼一句。是她接下來的那段話刺。激到了他吧?所以他採用“查體”的方式來凌辱她!
“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要去招惹他呢?”喃喃自語,因了臉頰腫脹,連她自己都聽不清說了什麼。
驀然回想起他之前說過的話,心臟又痛得幾乎窒息。為什麼在他心目中,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呢?難道她幹了什麼淫。邪的勾。當嗎?須知,自打來了代國,她的言行都是本本分分的,哪怕見到了與林瞳有著相似外貌的六王爺,她也只是驚愕而已,並未表達出別的情感。那一世的孽愛已經給她帶來了累累的傷痕,這一世只求安安穩穩走過生命的長河,不願再沉淪在感情的泥沼中。
旋即,又忍不住責備自己,為何要在乎那個人的看法。她不過是他的一個玩物,他心情好的時候,便在榻上壓著她尋歡;他心情不好,她便是他發洩的工具,肆意辱罵、隨便詆譭。
不過,經歷了這一番齟齬和撕纏,他應該不屑再動她一下了吧?想來也覺得奇怪,他乃堂堂的一國之君,想要什麼樣的美女都能夠得到,又為何獨獨與她過不去呢?
想來想去,理由就只有一個,許是他想利用她來達到什麼目的,——或是想用征服她這個執拗女子來證明他的帝王權威;或是想用佔有她來達到打壓別人的目的;又或者,是想用寵。幸她來引起別的女子的注意
她想不出確切的理由,不知道那個冷酷男人的心裡究竟怎麼想的。
然,她竟然又想到了他的一些好,微妙的好。那是無法用語言表達出來的,只能用細膩的心思去感受。她的第六感一次次地告訴她,他偶爾會對她心存善念。至於緣由,她找不到,真的找不到。
腦子裡亂糟糟的,頭顱脹得難受。她不想再糾結在無意義的思考中,只希望到今晚,所有的折磨和羞辱都結束,從明天開始,一切都是全新的。
“禍妃”,頂著這個屈辱的名號苟且偷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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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極度缺乏睡眠的青箋剛剛上完妝、綰好了頭髮,李韋便帶著人來到了房門四敞的門口。
“娘娘早,奴。才帶人來修補門板。”大太監躬著身子稟報完,用手勢催促宮人們快點幹活。
親眼看著手腳麻利的宮人們很快就卸下了破損的門板,將全新的木門按好,一切都修葺得妥妥當當,李韋這才命宮人們抬著破門板離去。
隨後,他迴轉身,來至女子面前。
“娘娘的臉”欲言又止,看樣子是不知曉昨晚的事情。
“無礙的。”女子撫摸著還在腫脹的雙頰,雖然比昨晚消了一些,但還是辣的。
“奴。才著人給娘娘送幾顆熟雞蛋吧,剝了皮敷臉,會消腫呢”李韋的眼神裡參雜著擔憂和憐憫。
“不必了,已經過了一夜,再怎麼敷也好不到哪兒去。多謝公公的關心。”女子婉拒了大太監的好意。
李韋便點點頭,“那,奴。才能為娘娘做點什麼呢?”
“什麼都不用做,公公已經幫了青箋許多忙了。”女子頓了頓,轉身,從梳妝檯上的首飾盒裡拿出一枚金玉珠寶髮簪和一串紫珊瑚手串,拿著來至李韋面前,將珠寶塞在了他的手中,“從相府出來的時候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就這髮簪和手串還算是貴重一些,拿到宮外尚能換些銀錢。請公公笑納!”李韋一怔,隨即將簪子和手串雙手託著,“撲通”跪下,“娘娘請收回,無功不受祿,李韋實在不敢領受這麼貴重的東西。”
“公公不要如此惶恐,”女子將大太監扶起,“青箋別無他意,只是想表達對公公的感謝之情。”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