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是誰?蘇七七幾乎屏住了呼吸,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那又如何,赫連漠,你又何嘗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做出許多瘋狂的事情,你曾經做過的事情,怕只有司馬洛衣那個痴情種不知道,哼,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說話的竟然是溟色。
“知道又如何,她似乎並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如果她記得。就不會待在這裡而不去找那個此刻正到處尋找她的男人。”李漠的嘴角噙著笑意。卻是帶著幾絲嘲弄的看著低頭不語的溟色。
“你該不是想趁著她失憶。填補司馬洛衣的空缺,自己取而代之吧?”
李漠的冷笑在這夜色裡顯得極為的生硬“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幹你何事?”溟色的臉上已經有了怒意,甚至多了幾分浮躁之色。
“呵,最好不是,因為她不會屬於你的,你說如果用她和司馬洛衣交換,能換取到什麼呢?你猜,她在那個人的心中有多重的分量?”三年,讓那個為了心愛的女人不擇手段來到這個時空的男人在得到的同時,隱藏在心中的霸業也開始復甦,過去的三年只是為了韜光養晦。卻也是為了日後的搏擊,只是一直礙於司馬洛衣手中那匹彈藥和厲害的武器,他雖然也來自現代,卻沒有涉足過那方面的東西,即使這三年來摸爬滾打的親自嘗試,也無法做出那種厲害的殺傷性武器。
他原本只是為了見見這青峰鎮的城主,洽談合作的可能性,如果要順利的攻打青欒和蠶夏,青峰鎮無疑是一個極好的咽喉和據點。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蠶夏國的皇后,司馬洛衣最愛的女人,有了她,他的計劃也就成功了一半,據他所知,那些厲害的彈藥武器都是出自她之手,雖然不知道她是否是真的失憶,但是把她掌握在手裡,就等於擁有了一張控制司馬洛衣的王牌,不,是兩張,呵呵,司馬洛衣一定不知道她的女人還為他生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兒子。
“你休想,只要有我在,我是不會讓你的詭計得逞的。”溟色沒想到赫連漠會說這樣的話,這讓他更加厭惡眼前的人,慕慕只會是他的慕慕,而不是從前的那個蘇七七,既然連她自己都選擇了失憶,他為什麼要喚醒她的記憶。
他一出生,就被冠上了雨神的稱號,無論去哪裡,都是該死的陰雨綿綿的日子,因此,他都無法在一個地方呆上一個星期,否則他所在方圓一里內就會因為連日的陰雨而發展成為洪水,他的人生註定了漂泊,伴隨著這讓他聽了十幾年的雨聲,從最開始的煩躁,到最後的認命和釋懷,他只能從別人口中知道太陽是如何的溫暖,白雲是如何的像那一群群的羊群,月亮又是如何的皎潔美好,這些,他都不知道,直到四年前,離開淺川的時候,他的世界忽然間開始放晴,青草的芳香,暖暖的陽光以及那些人口中所說的大朵大朵的白雲,這些都讓他激動莫名,就像一個突然得到很多玩具的孩子,滿足的想要大聲的歌唱,恣意的奔跑。
他真的如瞭然大師所說,在他十六歲的那一年,會遇見屬於他的晴天,而那個帶給他晴天的人就是蘇七七,只要在她的身邊,他的世界就會恢復正常,四季更迭,不再只是乏味冗長而沒有邊際的雨季。
“呵,是嗎?那我拭目以待。”低低的笑聲帶著幾分嘲諷,慢慢的消退在夜風之中,又被這淅淅瀝瀝的雨夜吞沒。
溟色咬著唇,晦暗的眸慢慢的染上了湖水的顏色,像是藍寶石般璀璨耀眼,又像是一隻蟄伏的獸,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如果此時有誰看到這樣的眼睛,一定會害怕吧,畢竟這裡的世人都是灰瞳或是黑色的瞳,而這種藍瞳或是綠瞳都會被稱為妖怪。
“主子,你的眼睛。”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之中的男子從夜色中走了出來,言語恭敬又帶著幾分擔憂“延障,從今天起,你就負責保護她的安全。”雖然溟色沒有指出那個她是誰,但是延障還是知道她指的是誰。
“屬下不敢,皇上吩咐過屬下不得離開主子半步。”延障低垂著頭,眼睛卻是盯著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現在我就是你的主子,難道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溟色的聲音帶著幾分嚴厲,他威嚴的看著他,卻是不容拒絕的口吻。
“可是,主子,屬下。”
“沒有什麼可是,你知道她對我的重要性,我不希望她有事。”溟色想起那個人的話,痛苦的閉上雙眸,即便她恢復記憶後,不理他,即便她不曾愛過他,可是,他還是希望呆在她的身邊,沒有她的日子,他將回到那場陰雨綿綿的晦暗之中,就如今夜這場無休無止的雨,已經讓他開始煩躁起來。
“屬下知道了。”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