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交代了孟如煙,店鋪了都盤好了,不會有什麼大問道。”蘇海陵道。
“藍沁霜也快到京城了。”木清塵道。
“讓她幹自己的事,不用來見我了,免得惹人疑心。”蘇海陵想了想才道。
“放心吧,那女人不是笨蛋。”梅君寒閒閒地說了一句,開門出去。
“罷了,再不睡天都要亮了。”蘇海陵伸了個懶腰,脫了衣衫爬上床。
“滿身的青菜味道。”木清塵沒好氣道。
“你跟我一樣不就行了。”蘇海陵笑眯眯地把他拖過來,故意蹭來蹭去,“明天再說了,我真的累了。”
“你!”木清塵氣結。
木心捂著嘴偷笑,輕輕地吹熄了燭火退出去。
第二天一早,好夢正酣中,外面就傳來一陣鳴鑼敲鼓和奔跑聲,頓時把所有人都吵了起來。
半響,孟如煙回來,報告了訊息,果然,女皇寢宮侍衛被殺的事讓蘇錦陵有了理由封鎖京城,嚴加搜查。幸好糧車早一步入了城,此刻正在店鋪中卸貨。
“蘇錦陵不可能長期封鎖京城不讓人進出。”蘇海陵一邊穿衣服一國家決算瞎,“至少等藍沁霜奉旨進京,她就不能阻攔。”
“所以,她要爭取的或許就是這幾日空隙。”木清塵實在看不過眼,上前幫她把亂七八糟的頭髮梳理整齊。
“你們說,她有沒有膽子弒君?”蘇海陵道。
“她又不傻。”木清塵沒好氣道,“那個皇帝擺明了沒多少日子可活了,現在她要是留下一個弒君的把柄,不是白白便宜了蘇玉陵?”
“說的也是。”蘇海陵嘆了口氣。
“起來了沒有?”正說著話,梅君寒從外面走了進來。
“怎麼,你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樣子。”蘇海陵一愣,莫名其妙地道。
“秦相派人來請你去相府一趟。”梅君寒道。
蘇海陵還沒反應過來,秦相派人來請她去相府,和他生氣有什麼關係?
“秦玉軒來了?”木清塵揚口道。
梅君寒一聲冷哼,狠狠地瞪了蘇海陵一眼。
蘇海陵摸摸鼻子,苦笑無語。
說實話,她也很不高興啊。雖然她不討厭秦玉軒,那個溼潤的男子給她的感覺很舒適,就像而對著自己寵愛的弟弟一般。可是秦相的用意也未免太明顯了吧!難道非得讓她娶了她的寶貝孫子才能讓她放心不成?
“我警告你!”梅君寒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不喜歡的,不準帶回來,我可不想以後說話還得注意旁邊有沒有耳朵。”
“知道了。”蘇海陵繼續苦笑。
他的聲音雖然輕,但木清塵是什麼耳力,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不禁莞爾一笑。
蘇海陵搖搖頭,正想出門,忽然想起一事,一手拉了梅君寒,笑道,“你和我一起去。”
梅君寒一怔,人已被她拖出門去。
因為要去相府,蘇海陵也不能讓自己這樣一身邋遢,反正她也不怕冷,匆匆用冷水衝了個澡,穿上一件畢竟正式的白色衣衫,也讓梅君寒換下了一身永不改變的黑衣。
“皺著眉幹嘛。”蘇海陵笑吟吟地打量著自己的成果。
“很不舒服。”梅君寒一臉不滿地看著鏡中的人。
江湖上闖蕩多年,一個人撐起了一座玄冥宮,他早就不記得自己也是個普通男子了。習慣了一身征塵的黑色勁裝,一把寶劍,一匹駿馬,風裡雨裡來去自如。
此刻,那一件雨過天青色的絲綢長衫,同色的玉簪子挽發,眉宇間也少了幾分犀利,若是不房間散發出殺氣,根本看不出鏡中的美人是他自己!
“多看看就習慣了。”蘇海陵將他拉起來,一手摟著他的腰向外走去。
客廳中,秦玉軒早就等得心焦了,但良好的家教讓他將所有的心情都強行壓制在心底,表面上依然一派從容不迫。
然而,他的兩個護衛就沒那麼好的耐心了,雖然少主子不說話,輪不到她們開口,但臉上的不滿之色早已流露在外。
“有勞秦公子久候了。”蘇海陵和梅君寒走進來。
“不要緊,是我來得早了。”秦玉軒慌忙站起來,臉上微微一紅,目光落在梅君寒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驚豔。
“讓丞相大人久候可不好了,我們走吧。”蘇海陵點頭道。
秦玉軒“嗯”了一聲,又看了看梅君寒,疑惑道,“這位是”
“他是我的側君。”蘇海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