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成了半瘋,除伏法和認罪之外,再也說不出別的。
回去的路上,張千和李萬商量了一路,最終達成了協議,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為了不被情報局的人整成孫鐵手這樣的瘋子,他們也就只有對不起柳壇主了。
既然想清楚了,後面的事情自然好辦多了,打從回到小丁子那間店鋪後面的審訊室開始,張千和李萬就再沒有一點猶豫的表情,完全順著小丁子的意思來,人家讓說什麼說什麼。
不得不說這人一旦失去了估計,就連智商也會憑空提高好多,在給柳飛白安插罪名的時候,最初還需要小丁子自己想轍,之後再誘導著張千和李萬來確定,等到後來的時候,基本上不用他再操心了,往往只需要提起一個開頭,對面那哥兒倆立刻就能往下延伸,並且開動腦筋把這事兒說圓乎了。
有了他們的主動配合,小丁子的審訊速度加快了不少,不到一個時辰的工夫,手中的案卷從薄薄一張紙,變成了厚厚的一疊,鳳尾分壇柳飛白壇主的命運,也從小有麻煩,變成了岌岌可危。
不要小看這一疊的案卷,這些紙上所寫的內容,足夠把柳飛白乾掉好幾十次了,他的家眷是否加入滅九族計劃,還要看林卓當時的心情好壞,會不會跟他較真兒。雖說這上面的內容大部分都是子虛烏有,但每一樁罪名都有幾處可以從捕風捉影中得到的證據,只要有了這些證據,在小丁子和胡掌櫃的修改下,就完全可以變成死罪。只要將柳飛白抓進來,到大牢內走上那麼一遭,想來他不會不承認自己所犯罪行的,孫鐵手算條漢子吧?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承認的都是死罪,可人家還是照樣大無畏的認罪,說白了就是不想再被折騰了,低頭認命了。
總而言之,柳飛白完蛋了,因為這次的計劃大綱中,他是被圈上死刑的三個人之一,因為他們在當地的根深蒂固,以及各種場合發表的囂張言論,包括私底下對親信們所說過的滿腹怨言,都導致了他們這次必須去死。和學院系出身的人一樣,土頑系也有著自己的同盟聚會,各地的分壇壇主們也都知道誰平時都是個什麼德行,這三個一旦被做掉,其餘被拿下圈養起來的壇主也應該明白是為什麼,有了前車之鑑後,想來他們也都會更加老老實實的做寓公了。
鳳尾分壇的壇主柳飛白這兩天總覺得有些不安,可這種不安究竟來自什麼地方,又是為了什麼原因,卻讓他始終摸不到頭腦。分壇下屬縣城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之前和他們土頑系一直作對的學院系也突然偃旗息鼓,整個鳳尾縣似乎又恢復了李純一來之前的寧靜,甚至比那時候顯得還要祥和一些。
可就是因為這種極不正常的祥和,才讓他的不安情緒更加嚴重,之前鳳尾縣雖說寧靜,但土頑系和學院系的明爭暗鬥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那時候雖說整日不得閒,要琢磨著如何對付那些學院系的挑戰,但柳飛白從來都是信心十足的應對一切,不會有什麼山雨欲來的壓抑感。
可現在不同,學院系的人不鬧了,而且副壇主似乎在主動約束他的那些校友屬下,面對土頑系刻意的緊逼,居然表現出步步退讓的態度,這就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事有反常即為妖!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不知道是什麼人,還是一個什麼契機,一旦等到之後,這些學院系的人就會發動總攻,一舉將之前失去的東西奪回來。
柳飛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他總覺得這是真實的,而且是一個為時不遠的事情,儘管他不知道那些人等待的究竟是什麼,可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命運似乎走到了盡頭。
這種感覺很荒唐,因為截止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上面要對他動手,上面也根本沒有理由對他動手,林卓雖說下手甚毒,但同樣在乎名聲,不會做那種惹人爭議的事情,更不會輕易對中層頭領下手。
可這種感覺同樣又很真實,最近鳳尾縣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其他一些土頑系的地盤上同樣也是如此,之前依仗自己天子門生身份與他們爭鬥的學院系,幾乎在同一時間裡停止行動,而且全都派了人來到鳳尾縣,大有一得到訊息立刻回報的意思,這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惑,更是讓他這個鳳尾分壇的壇主感到背心發涼。
雖說這些日子如坐針氈一般,但這個位置他還不得不坐下去,每日還得照舊處理分壇內的事務,難不成他現在還能捲鋪蓋逃跑?那不就更加坐實了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如果真有這種陰謀的話,讓人說上幾句倒也不虧,可他確確實實是沒有什麼陰謀可言的,平時最多也就是罵幾句閒街,和親信們感嘆一下林卓當初下手太狠云云,若說有什麼實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