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李大樹的親自講述,更是為如火如荼的南方戰事注入了一劑強心針,他的講述過程很簡單,就是率領大刀隊正面對抗骨馬騎兵的經過。
經過這個簡單的講述,各部南軍忽然發現到一個事實,如果精銳部隊真的和數量稍遜的骨馬騎兵硬拼,似乎也不會有什麼難以接受的慘敗,最多就是損失大一些而已,他們完全可以對抗這些之前被傳為惡魔的傢伙。
李大樹的親身經歷,讓不少正在經歷戰鬥的修士們都鼓起了勇氣,他們相信自己只要敢於拼命,同樣能夠像定皇縣的模範三營一樣,至少和對方拼個半斤八兩,這種鼓譟情緒迅速傳遍了整個戰場,擁有信心並拿出勇氣的南方修士們開始嘗試著在野外設伏,以兩倍人數和對方肉搏,還真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只不過作為始作俑者的李大樹,現在很明顯沒有他的精神學徒們來得輕鬆,倒不是因為定皇縣又迎來了強敵,而是因為他們調防了。
定皇縣保衛戰後三天,李大樹在自己的營房中迎接了林卓的特使,特使給他帶來了部分兵力,將已經受損的模範三營補充滿員,這本來是件很好的事情,可特使帶來的另外一個訊息,就不那麼好玩了。
林卓的命令上寫著,龍門江荊襄段的水龍大陣於昨日被三千骨馬騎兵攻破,所有臨近部隊迅速向襄陽方向開進,這裡由後續部隊接防。
水龍大陣被攻破?李大樹剛剛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從前是跟在林卓身邊的,比一般弟子接觸過更多高階陣法和法術,知道這個水龍大陣乃是依託龍門江衍生出的強力陣法,雖然佈陣的都是金丹修士,無法達到元嬰期那種完美的程度,可進攻者同樣也只是金丹修士帶隊,居然只靠著骨馬騎兵的來回衝撞,硬生生的將大陣從外部破開,這著實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可再怎麼不可思議,事情終究已經發生了,他現在接到的命令是立刻帶領模範三團趕赴襄陽,參加極有可能爆發的襄陽保衛戰。
“劉兄,兄弟先告辭了,還望劉兄好生守禦定皇縣,這裡可是我們最大的樞紐站,萬萬不容有失。”李大樹在劉明強安排的送行宴會上鄭重其事的說道。
“李兄弟放心,在下就是搭上這條命,也不會讓定皇縣失陷的,倒是李兄弟此去勢必經歷大戰,愚兄恭祝賢弟旗開得勝,揚我南方修士之雄威!”一場防禦戰打下來,劉明強早已將李大樹等人當場自家兄弟,這會兒見他要走,心中也是有些傷感,畢竟這一去不知是死是活,更不知道再次相見是什麼時候。何況他本身就是荊襄人士,現在本鄉本土馬上就要面臨戰火洗禮,他其實比李大樹更擔心襄陽安危,只不過職責所繫,不能擅離職守罷了,祝願李大樹旗開得勝,也就在側面表達了自己心繫家鄉父老之情。
吃過送行宴,模範三營五百人馬立即拔營出發,前往襄陽方向,準備應付隨時有可能殺過來的骨馬騎兵。
此時的襄陽已經是孤城一座,周圍的要塞垛子都被骨馬騎兵拔了個乾淨,本來手下人勸於華龍先撤退到江陵或是江夏,在那裡指揮全域性,統帥荊襄部隊在襄陽與宗望一戰,可於華龍不知是天生的硬脾氣,還是要和林卓比上一比,居然絲毫不顧忌自身安危,非要留在襄陽城中。
按他自己的話說,既然是讓我統帥荊襄部隊,在襄陽與宗望一戰,那我撤到江陵或江夏去算怎麼回事?又怎麼統帥部隊?遙控嗎?
一連三個問句讓手下無言以對,於掌門面沉似水,心中卻在流淌著鮮血:天殺的林卓,你舞陽縣經營的鐵桶一般,你自然敢於留在那裡,我這襄陽城本身就不是打仗用的,老子留在這裡被包圍的可能性極大,若不是你這廝非要留在前線,我又怎麼會顧及面子也留在這兵兇戰危之地
於華龍的心思自然不可能公諸於眾,但於掌門勇於任事,不避矢石,以一派之尊守禦襄陽,還是得到了很多年輕弟子的強烈支援,只有那些門中大佬和各派掌門才知道,於掌門這是跟人家林盟主彆著勁,現在屬於騎虎難下那類,著實是個可憐之人。
模範三營到達襄陽東郊之後,立刻被安排到了一處駐防地,眼下水龍大陣已破,各處堡子要塞也都被人家端了,除了五百里外林卓緊急調來的三千火銃隊和幾門大炮,在那裡組成一道防禦陣勢之外,襄陽已經完全袒露在北疆修士面前。
在這個時候,任何一點馳援力量都是十分寶貴的,更不要說模範三營這樣極有戰鬥力,對上骨馬騎兵也不吃虧的隊伍了,更是被當成了防守的重中之重,被安排在了一處修建極好的堡壘中,希望他們能夠成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