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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永俊倔強的站在門口,持劍的手在微微顫動,佯裝無辜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森,並隱現了一抹殺機,“彬”的一聲清脆的劍鳴聲率先響起,不是六道施展了劍氣,也不是澹臺永俊。”
在那令人心悸的劍鳴聲餘音未了時,又傳來了“嘭”的一聲炸裂聲,澹臺永俊這一刻不止手顫慄了,整個身體都顫慄起來,站在門口與六道對峙的他,用眼角的餘光掃到,天空飄下了血,還有灰褐色的羽毛
又是“嘭“的一聲,一個全身插滿灰褐色羽毛的人,從空中摔落,砸穿薄薄的木質屋頂後,正好掉在閣樓中澹臺永俊與六道之間。
澹臺永俊認識這個人,雖然已經死了不能再死,面目全非,但是那滾金的劍袍,無疑告訴著他,這是他留在空中警戒的同伴。
這真是雲辰要出去躺在地上裝死的原因,就像他曾經跟雲靜說過的那樣,你可以失敗,但是不能失誤。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神宗弟子回去,那樣就算他殺了澹臺永俊,但是跟這走漏了風聲帶來的嚴重後果比起來,會顯得多麼的微不足道,所以,他先射殺了空中警戒的神宗弟子。
“你們盡敢”澹臺永俊色厲內荏的喊道。
“全殺了”一個陰森清冷的聲音從閣樓側面傳來,當澹臺永俊回頭時,只看到了肆虐全場的亮紅色劍氣,十幾個紅妝的女子從藏身之處飛縱出來,交織成面的劍氣向著她們四人傾斜而來
剛剛還在震驚空中龍鶴怎麼會突然爆炸的三個神宗弟子,連出劍反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這密集的劍氣射成了篩子
澹臺永俊不退反進,“彬”的一聲,十六道熾白色的劍氣向著屋內的六道濺射而去,六道一頓腳踩破木板落了下去,澹臺永俊那還顧得追殺六道,身體一閃向著對面被劍氣炸散的窗戶飛縱而去,然而窗戶外卻現出了雲辰那張陰霍可怖的臉。
“咚”的一聲如洪鐘般的劍鳴聲中,隱身在閣樓下的宏興適時的向上施展了十六道劍氣,金色的懲魔劍氣洞穿木板,化作十六個萬字,瀰漫了整個閣樓
“嘭“的一聲炸響中,整個閣樓二層被完全向外炸散,宏興皇浦津六道不等上方飛濺的木屑落盡,從一樓飛縱而上,找到了被宏興偷襲的避無可避身中數道劍氣,渾身血跡倒在廢墟中的澹臺永俊。
“救救救我”曾經那高高在上,傲慢不屑的澹臺永俊,此刻被一堆倒塌的木頭壓住了身體,雙手捂住流血的傷口,滿臉絕望的向著走近的六道開口乞命。
六道冷著臉一劍斬下了澹臺永俊的右臂,“這一劍,為了紅繩”
澹臺永俊痛的全身抽搐捲曲,張嘴嘶啞的“啊”了一聲。
皇浦津一劍斬了澹臺永俊的左臂,“這一劍為了所有被你害死的劍修弟子。”
這一下澹臺永俊連喊都喊不出來了,翻著眼眼看就要斷氣,
宏興直接一劍挑飛了澹臺永俊的頭顱,“這一劍為了”宏興忽然發現話都被六道皇浦津說完了,想了想說了句廢話,“為了早點送你進鬼門關”
五個神宗弟子,頃刻間已經全部魂歸嫋嫋。“什麼狗屁的神宗弟子,連老子一劍都躲不過。”宏興照著澹臺永俊死不瞑目的頭顱,吐了一團口水,以此來壓制他內心的惶恐不安。襲殺神宗弟子的後果,宏興不敢去想,對於想出這個主意的雲辰,他只能說“瘋子!”
此刻,雨停了,起風了,滾滾烏雲東去,陽光在天邊露了頭。
六道跪在澹臺永俊的屍體邊,遙望東方紅繩葬身的地方,含著熱淚低語道:“紅繩,看到了嗎?我們替你報仇了”
雲辰走過來扶起了六道走下了已經成為了一片廢墟的閣樓,接下來不用雲辰吩咐,眾人也知道該如何善後。宏興把樓下的三具屍體全部拋到了閣樓上,把五具神宗弟子的堆放在一起;而紅繩則招呼同門收集四處散落的那隻龍鶴的屍體,同樣丟上閣樓,她自己則拿著五把神宗弟子佩戴的水屬性地兵,在宏興滿臉不捨的目光中,走向了寨子外面,這些有著慈渡神宗標誌的劍器縱然在誘人,她們也無福享用,甚至連拿出去交易都不敢,只能深埋地下。
在皇浦津找來兩桶松籽油澆上閣樓後,雲辰親自引燃了倒塌的閣樓,在噼啪作響的烈火中,五名神宗弟子的屍體和斷木化作滾滾濃煙飛上天際,就好像他從未來過這裡一樣。
雲辰一點也不擔心這裡的十幾個人會走漏風聲,隱藏秘密的最好辦法,就是讓所有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參與到這個秘密中來。說出去只會給自己招來殺身滅門之禍的秘密,沒有誰敢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