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連忙躬身到正在被人上藥止血的老二跟前,“我讓小七留在這裡陪你養傷,我會替老三老六小九報仇。”
老二頹然的搖了搖頭,“老大,放棄吧,對方的輕功身法,只能用神鬼莫測來形容,完全不受自身重量和慣性的約束,在空中,除非是劍氣縱橫的劍宗或者接近劍宗的人才有機會,我們對上,完全就是找死,老大,不要意氣用事啊。”
老大又何嘗不知,看著老二老三接連敗在對方的劍下,如果說老三是被偷襲,那麼老二還是在提放的情況下,被對方依靠能瞬間躲避劍氣,利用鬼魅般的身法輕功擊殺重傷,就說明了對方不是一般的難於對付,只是,若非不是為了老三身上遺失的那張圖,他一定會聽從老二的勸告,暫時放棄,再圖後計,而如果不是他們這群棄徒散修懂得進退,恐怕早就被南離宗絞殺一空了。
只是,師傅用性命保下的那張地圖在對方手裡,如果放棄,以後如何焚香慰藉九泉之下的師傅?
“她們這次幾個人出手?”老大向著正給老二包紮傷口的老七問道。
“一個,本來是突襲我,卻突然變向殺了縱過來支援我的六哥,結果二哥連發三道劍氣追趕,被對方翻身躲過,並瞬間折身殺的重傷。”老七說著遙望側方,哪裡,有人正在縫合六哥的腦袋和屍體,傳說只有這樣,才能在黃泉路上一路走好,轉世為人。
“男的女的?”老大又問道,他已經聽說過,能施展這種精妙絕倫輕功身法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哦,他亮過自己的名號叫。。叫上官雲聰!”老七終於想起,在山道上一開始對方自報過名字。
“上官雲聰?雲城宗凌雲峰掌教門下,能跟一宗掌教門徒對峙,我們也不算辱沒了身份。”老大說著看了一眼夜鳥陣陣驚起聲的西南和南方,那代表著她們已經分開逃跑,隨後對老七說道:“你帶著二哥先返回天汢宗山門外的集市養傷,挖出我們去年截獲的一百顆低階元晶,向著所有的散修懸賞,殺死上官雲聰賞五十顆元晶,活捉送到我們面前的”老大說著看了一眼手裡的長劍,咬牙道:“活捉送來的賞一百顆元晶加一把中階玄兵,去吧!”
老大說完手一揮,帶著十餘人向著南方趕去,在他看來與其分兵去追趕逃亡西南的一眾望月峰女弟子,不如全力追殺向正南逃逸的‘上官雲聰’,畢竟人家是雲城掌教門徒,修為又高,地圖多半在他的身上。
雲辰並沒有逃多遠,一夜都在趕路的他,本來元氣就沒有恢復飽滿,加上剛才一陣廝殺又耗費了一些元氣,現在別說沒有多餘的元氣供他揮霍逃逸,就是一旦被圍上,能不能殺出重圍還是個未知數,畢竟,他所依仗的優勢就是空中,落在地上面對劍師,將毫無取勝的希望。
落在一棵樹上的雲辰,聽著後方追來的聲音,,臉上隱現了一抹冷笑,喃喃自語道:“吃一盞長一智,你們在進步是不假,但是,跟著我的戰鬥方式進步就不對了,我喜歡被人攆著追殺。”
其實最後一句雲辰說的言不由衷,讓他去追殺別人,他追的上嗎?所以他只能在被動中尋求主動。
雲辰落了下來,再無須掩飾的瘸著腿,一步步在滿是荊棘灌木的密林中穿梭,向著正南方向逃去,疼痛依然在,但是他的痛覺都麻木了,就好像待在那陰氣森森的宗師祠堂一樣,習慣了寂寞,習慣了疼痛,其實,他也能承受!他不怕對方在黑暗中突然趕上來圍殺他,先後兩個劍師命喪他手,對方都被他殺怕了,此刻怕是一隻眼睛都瞅著天上在追趕,至少在黑夜沒有過去之前,他們不會再貿然的圍殺他。
天亮了呢?那是天亮以後的事情,雲辰沒有去想,人之所以會害怕,就是想得太多,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雲辰決不允許自己害怕,所以他不去想。
當天空破曉。對雲辰來說,他這輩子過的最長的一夜終於結束,雖然,此刻的他想著黑夜能更長一些就好了,不過當他看到朦朦的天空下,一路伴隨著她們的丘陵密林已經到了盡頭,前方是一片峰嵐疊嶂的高山翠林時,他的心情忽然美妙起來。
但是在丘陵與山嵐之間,還橫亙的一條小河,加上河兩岸空曠的亂石河灘,大概有五六百米的距離,但就是這五六百米,對於無處藏身的雲辰來說,恐怕就是難於逾越的天塹,因為他無處藏身,因為身後一直保持著百米距離小心翼翼吊著他的散修,是不會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的——天亮了,沒有掩護,看你這麼偷襲。
事實上正在雲辰身後百米的老大他們,看到河流後確實是這麼想的,剛剛還一隻眼睛盯著前方,一隻眼睛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