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現身的婉兒嚇了一跳。
“我是說,你在想她麼?”婉兒執著的像是在盤問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臉上還帶著淡淡的淺笑,在月夢散發的那一抹月光的衍射下,她嫣然巧笑間更顯豔姿柔媚。
“我還能想誰”婉兒如此唐突卻有著誅心的一問,讓迪勒有點方寸大亂。
“我知道,你在思念一個人,一個女人,但是不是我。”婉兒臉上始終帶著那麼醉人的淺笑,只是說道最後,語氣中飽含悽傷。
“不是這樣的婉兒妹妹。”迪勒從未見過婉兒這個樣子,但是他知道,婉兒很生氣。
“如果你是在想我,為什麼不去看我?現在,連我都替你找不到你不去看我的理由了,所以,我就來看你了。”婉兒說著飛身而下,一滴冷淚滴在發燙的屋頂上,轉瞬間化作了水霧。
迪勒傻傻的不停的在婉兒遠去的南方,和手持焰鳳女子存在的東方不停的掉頭,似乎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去東方還是南方,但是最終,他的目光停在南方,心卻停在了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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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這個夜,淮陽土城的城頭燈火透明,城外一對對劍修,在畢寧的統一調派下,趁著夜幕重新向著秦嶺山區進發,更遠的地方,劍巫騎著擎天鶴降下一團團藍色的雷火,點燃了山林將整個山區照耀的亮如白晝,偶爾也有幾隻擎天鶴或蛇頭鳩搭載著劍巫來淮陽土城高空遊弋一圈,在雲城五女進駐淮陽土城並一連射殺了十幾只劍巫的坐騎後,轟炸淮陽土城在劍巫的眼中已然成為了死亡的代名詞。
雲辰靜靜的矗立在淮陽土城外一顆大樹下的陰影中,垂著眼簾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一百白貓悄悄的爬來,繞著雲辰爬了半圈回頭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後,立刻撒開四腿跑的沒影兒。
然後雲辰修長的左手被一隻細嫩小巧的手緊握,“心辰哥,用大靈兒找人真的很方便呢。”
下一刻,雲辰緊鄒的眉頭舒展開來,一抹舒心的笑意現於唇角,他順勢把雲靜拉入懷中,低頭嗅了一口她頭上的髮香,溫和道:“你該去睡的,等會兒雲容看不到你,同樣會支使大靈兒來找你。”
雲靜聽完懊惱的敲了一下額頭,她十分後悔就這樣大靈兒溜走了。“心辰哥,雲雪師姐真的活著麼,那個慈渡神宗的孟雪兒,真的是我雲雪師姐嗎?”這次雲辰回來後,雲靜很難有跟雲辰單獨相處的機會,雖然替雲辰給雲雪送了傾城,但是依然滿肚子的疑問不敢當眾問。
雲辰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當著師傅師姐,這個秘密你守的很辛苦吧。”雲辰太瞭解雲靜了,她是標準的行動派,想到哪兒就做到哪兒,想到哪兒也能說到哪兒,藏不住半點秘密。
“有幾次差點就說穿了,幸好霓裳給岔過去了,可是,我們什麼時候接雲雪師姐回來,我好想她的,而且,她還在老君那個巫婆身邊,你又怎麼能放心的下?”雲靜撲扇著大眼睛,面對雲辰,第一次沒有撒嬌,雙眼卻飽含哀求。望月峰的一眾是姐妹,要是誰做夢夢到了雲雪,第二日一說,全部哭的稀里嘩啦,她們太愛雲雪了。
“靜兒,再等一等,忍一忍,你要相信,如果雲雪願意跟我走,不管是我初入慈渡神宗還是我最後離開,她都會跟我走,但是她藏著,藏的這麼深,一定有她無法離開的理由。”相愛的兩個人,只需要一個眼神的交流,就能讀懂對方,不管分開多久。
“可是,萬一老君知道了是她故意放你離開的這麼辦?”雲靜依舊不放心。
“靜兒,我狄雲辰一生不相信祈禱,但是,對於雲雪,我只能祈禱了,祈禱她平安等到我接她出來的一天。”
雲靜看著雲辰第一次無助的樣子,唯有緊緊的將他抱緊,難得的獨處,她沒有哀求雲辰給她獵獲神劍月夢,只是哀求雲辰帶回她的雲雪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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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於劍巫的入侵,而攪得中原大地一片惶恐,遠離戰場的東北域則相對安靜,就算劍巫攻佔了西南域全境,但是要想涉足東北域,至少還要繼續攻佔其他三域之地一處才有可能,至少現在,慈渡神宗有足夠的時間來整頓內部而不用擔心劍巫來襲。
“正如您所料,狄雲辰確實去了西南,我剛剛得到訊息,他已經帶人退到了淮陽,這樣,我們事先走的一步棋就有用處了。”薄鑫手持一封迷信,得意的稟告道。
“哼,老是算計別人的人,終歸也會被別人算計。”老君冷哼一聲接著道:“再派一個閣老和一個灰衣下山,趕去西南,狄雲辰葬身之日,順便把畢寧也料理了,到時候你與雪兒親自趕赴西南,我看神劍天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