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聚精會神的聽著。
“陰葵傷身,陽葵傷神,中了陽葵的人神智全無,永遠渾渾僵僵,不知天上宮闕幾何,不知人間冷暖情苦,這中毒的五年多來,我就像陷入在一個夢中,一個反覆迴圈的夢,夢裡一個女孩兒整夜趴在我的床頭哭泣,反覆呼喊著我的名字,從十六初開懷,一直哭到二十頭上花,不變的是她那雙永遠紅腫的眼睛。”
宋梟說到這裡,眼眶已經紅了,連帶著幾女也跟眼角溼潤了,雲辰看了恨不得一腳把宋梟踢出去。
“後來我解毒後醒了,看到燻兒,卻再也做不了那過去五年來一直做過的夢,我偷偷向一直伺候我左右的丫鬟打聽到,原來過去的五年不是夢,而是真實的有個女孩兒夜夜在我床頭哭泣,她叫羅薰兒”
閣樓內瞬間沉寂無聲,雲辰伸手輕輕拍了拍宋梟點頭道:“我盡力。”霓裳雲秀她們也是一臉感動,這讓她們記起了,昔日為了救雲辰出宗師祠堂,而苦心練劍的雲靜,她們想起了被圈禁五年依然苦情等候的霓裳,她們顯然沒有料到,那個終日一副慵懶模樣的羅薰兒,竟然還有如此執著的一面。
“如果不是燻兒,我不可能在中了陽葵之毒後,還奇蹟般的保留一份不該有的神智,甚至,都不可能這麼快恢復過來,只是,我再也沒有保護她的能力了。”宋梟說的一臉愧疚。
“既然你這麼喜歡燻兒,為何當初還去菏澤做出那等荒唐的事情。”雲靜一向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說完後見雲容雲曦全部怒視著自己,不服氣的爭辯道:“蠻荒的女子難道就不是女人麼,他色心大發的跑去**她們,又怎麼對得起燻兒。”
這話雲靜雖然說得有點不合時宜,卻是問到點子上了,事實上就是雲辰也很難相信,宋梟就是初音口中那個在菏澤一路姦殺了十幾個寨子女人的yin棍兒。
在最該猶豫的時候,宋梟沒有猶豫,反而迎著眾人的目光露出了一份自豪的氣質,“那年,幾個劍巫繞過開陽關攀過秦嶺,擄走了秦嶺山區一個村子裡幾個剛出生的孩子,你們知道,劍巫為了尋找資質較好一些的傳人,經常翻越秦嶺來中原這麼幹,完了還一把火燒了整個村子,殺光了所有男人,把女人不論老少全部扒光了衣服吊在村子外的大樹上。。”
“那年,我十八,燻兒十六,我們第一次被派出來歷練,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燻兒當時整個人嚇懵了,她抱著我說,我們要報仇,我們要以牙還牙,然後,我趕到開陽關,帶領三千宵陽門人下了菏澤。”
眾人聞言一臉震撼,原來這裡面還有這樣一出故事,竟然有宋梟這種男人,為了討女人歡心,而去傷害其他女人,不得不說,她們的概念確實很不一般,但是,卻同樣的讓人感動的熱淚盈眶。
宋梟說完就走了,狄雲辰少見的親自把他送出了門,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緩緩念道:
君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第439章 你在想她麼?
秦嶺山區的夜,燥熱無風。這個時候如果你處在火蒼山上,你就會體會到身處熔爐中的滋味。
連日來的劍巫與劍修的大戰,劍氣與雷火的轟鳴,加上兩隻神獸的廝殺,就促成了在劍修一退百餘里後,這裡那種毫無生機的靜謐——就連一隻夜蟲也爬到了百十里外躲了起來。
婉兒稍無聲息的來到了空蕩蕩的宵陽神宗山門內,忍受著周圍遍地的屍骸發出的惡臭以及炙人的熱浪,望向了火照大殿屋頂。
大雨過後的夜空如此明朗,橢圓的月亮高懸夜空,發出一片朦朧的月光,灑在痴痴站在火照大殿屋頂痴痴望著東方的一個男人身上。在他的身側,有一米更璀璨更皎潔的月光耀射著他憂鬱的側臉,一粒粒星辰在他的額頭閃爍,那是思念嗎?
婉兒飄然而上,從後面打量著這個男人,這個。在夢澤跟自己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離開自己後仿若連自己的心也一起帶走了的男人。只是這個男人最近變的很怪,變的有心思了,婉兒能感覺到,要不從前一天看不見她就急的團團亂轉的男人,為何在踏過開陽關進入中原後,卻只看過她一次,而且,在她最需要依靠的時候,卻離開了她。
也許是戰事需要,也許是他知道她在馱龜的保護下沒有任何危險。也許。婉兒已經替迪勒找過太多“也許”的藉口來安慰過自己,但是在劍修大軍一退百里後,劍巫因為要保持跟馱龜一致的步伐,就閒了下來,閒的迪勒再也記不起來看婉兒,婉兒只好來看他。
“迪勒哥哥,你在想她麼?”
“啊婉兒妹妹,你怎麼來了?”想的入神的迪勒,回頭被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