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謹淵面露無奈:“這也不能算‘瞞著你’吧,畢竟,我也沒有必要把自己要做的每一件事都向你彙報,不是嗎?”
這話說得太在理,葉沐一時間梗住了,撅嘴。
“別不服氣了,有些事不告訴你,是沒有那個必要。”夙謹淵伸手想要揉她的腦袋。卻被她一把開啟了。
“那些‘沒有必要告訴我’的事情,”葉沐非常用力地強調,“都是些非常危險的事情。對吧?”
夙謹淵嘆氣:“所以,我們這是要吵架?”
“不是吵架。”葉沐一臉委屈,泫然欲泣,“我覺得我好沒用,只能給你拖後腿,什麼忙都幫不上。你看你,連告訴我都懶得告訴,是不是特別嫌棄我呀?”
夙謹淵頓時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你這種想法是哪裡來的?還有,不要給我裝哀怨。我認識的葉沐不是那種會自怨自艾的人!”
“嘖!”葉沐頓時變臉,委屈換成不滿。“我都裝可憐裝成這樣了,你就不能稍微上一下當嗎?”為什麼別人女人一撒嬌或掉眼淚。男人就心軟糊塗,到了她身上,這個萬能定律就不起作用了呢?!
“總之,我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休想從我這裡打聽到分毫。如果你執意要去尋找真相”
“怎樣?”
“注意安全。”
葉沐一口氣頓時憋在胸口,白了夙謹淵一眼,越開他走向門口:“我謝你關心!”擺明了是不相信她能查出什麼來嘛,瞧不起人,過分!
“葉沐。”夙謹淵出聲叫住她。
她停下腳步:“幹嘛?”
夙謹淵走到她身旁:“待我解決了這件事,我們就成親。”
葉沐震驚地看著他,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幹嘛這樣看著我?不相信我嗎?”
“不是”葉沐鼻子一酸,投入他懷中抱住他的腰,“這還是你第一次這麼明確地跟我說成親的事情,我都跟你求了那麼多次婚了,你沒一次認真對待的”這一次,她的委屈是真真切切的。
原本計劃的是到了瀟神界兩人就成親,可夙謹淵不表態,她也只能等著,等了這麼多年,她都快要忘了這回事了。
“夙謹淵,你既然答應了要娶我,就一定要做到,不許食言!”也許,就為了這個承諾,他不會走到最糟糕的那個地步——那也正是她目前最害怕的事情。
夙謹淵垂眸,眼底漆黑如淵,摸摸她的頭髮,他回了一句:“傻瓜。”
熱鬧繁華的大街上。
“葉沐,你真的覺得這麼找能找著一樣送的出手的東西?”敖泳問。
葉沐撅嘴:“那我有什麼辦法,眼看再過兩個月就是天歌和扶桑的婚禮了,我卻連禮物都沒選好。都怪夙謹淵,不管我怎麼求他,死活不肯貢獻一壺靈酒小氣鬼!”
“他的靈酒真有那麼好?”敖泳懷疑。
葉沐瞄了他一眼,抬起下巴“哼”一聲轉向別處,一副“我懶得跟你說”的樣子。
“那他為什麼不肯給你,他不是一向對你有求必應的嗎?”
“”因為他信誓旦旦他釀的美酒和烹飪的美食只屬於她一個人啊!葉沐鼓了鼓嘴巴,這個理由,她貌似反駁不了。
甩甩頭:“算了算了。我們繼續往前走,不討論這個問題!”
敖泳聽話地跟上,但嘴巴沒停:“唉。我始終覺得這個事情難辦得很。你想啊,天歌和扶桑是什麼人物?有什麼奇珍異寶他們沒見過的?想要找一樣能入他們法眼的。難。”
“我沒說要找奇珍異寶啊!”葉沐理直氣壯,“我只說找一個能代表心意的,你沒聽說過‘禮輕情意重’這句話嗎?”
敖泳翻了個白眼:“好吧,我說不過你。”
說是不在意禮物貴重與否,只想找個能代表心意的,但這個“能代表心意”也很不容易找到,所以,在集市上逛了一天。葉沐依然沒有任何收穫。
“唉,算了,我們走吧。”到最後,她不得不放棄,結果一個轉身,撞到了另外一個人,那人手上的靈獸蛋“啪”一下就掉到了地上,裂開了幾條縫。
“唉,你走路不長眼睛啊,陪我靈獸蛋!”那人正想抓葉沐的衣領。被敖泳一把推開了。
“找死嗎?”敖泳擋在葉沐跟前,眼睛裡的殺氣讓對方頓時打了個寒噤,原本蓄勢待發的氣勢頓時消失無蹤。
葉沐簡直哭笑不得。為了避免招惹麻煩,她和敖泳特地將修為降到了元嬰期,沒想到,反而讓這些街頭混混給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