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為什麼?”
葉沐靈光一閃:“透過宋瑤的眼睛,監視修真協會?”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跟宋瑤說?”
“”葉沐說不出來了。可她依然覺得剛才那個推論可能更接近事實。她傷腦筋地揉了揉太陽穴,喃喃:“他故意讓天歌發現這一點,逼著我跟他鬧彆扭,轉移我的注意力,要瞞著我的事,就是供養彩色霧?”
她這話太沒頭沒腦了,敖泳完全沒聽懂:“你在說什麼呢?”
“沒。”葉沐搖搖頭。
敖泳也沒多問,轉移了話題:“對了,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
“嗯?”葉沐努力回神。
“那個叛徒的下場。”敖泳提醒。
“嗯,你說他飛昇成仙了?”一提到這個。葉沐就一肚子火。
“他的結果並沒有太多的記載,族內口述下來的情節中也沒有提到這一點,飛昇。只是我的推測。”
“無緣無故害我師父魂飛魄散,居然還能飛昇!”葉沐憤憤不平,“老天爺果然是瞎的!”
“葉沐,我在想,如果那個人真做了虧心事,按理說是不可能飛昇成仙的才對”
“你的意思是,他沒有對不起我師父?這件事是我師父有錯在先?!”葉沐激動起來,腦子裡“突突”直響。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敖泳連忙否認。“葉沐你先別激動,我對於神皇大人的尊敬絲毫不在你之下。我我真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本來就頭痛,再加上敖泳的話涉及到她最敬愛的師父。葉沐的情緒不由浮躁起來,口氣衝得很。
“我的意思是,你說,那個叛徒,有沒有可能是預言者?”
這話猶如一把鋼刀劃過葉沐的腦海,讓她震驚中帶著刺痛:“預言者?”
“能越過心魔,開後門飛昇的不就是預言者嗎?”
“那,”葉沐過了好一會才能開口說話,語調莫名地平靜,“你覺得,那個人是生天道的預言者,還是滅天道的預言者?他殺了我師父就飛昇了,那我師父又是什麼人?”
敖泳苦了臉:“我目前能推測到的也就這些,再多,我就不知道了。”
神皇是好人,雖然有一把刀子嘴,卻也確確實實懷著一顆豆腐心。再者,若非心念極善,又怎麼能創立出古今一絕的療愈術?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有可能是被天道碾殺的?
“呵,”葉沐忽的冷笑了一下,抬頭看了看上方,“很好,非常好!”
敖泳被她的笑弄得渾身發毛:“葉沐,你沒事吧?”
“我以前說過,這輩子絕不逆天。”葉沐邊笑邊嘆氣,“我自知不是什麼天命眷顧之人,一路上只願夾著尾巴踏踏實實修煉,一步一步走入仙道。”
這話說的沒有緣由,但敖泳被她悽然的神色所懾,不敢出聲打斷她。
“如果宋瑤真是重生者,”葉沐低頭喃喃自語,“也就是說,我的存在本身就是逆天的,哼,我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不會逆天,真是太可笑了!”
莫名其妙地笑了笑,葉沐再次抬頭看天,嘴角眼睛裡都充滿了嘲諷:“只是不知道,我逆的是哪個天?”
☆、第二百五十五章 道遺族
“訊息已經被過濾乾淨了,修真協會得到的訊息只是卞泰和敖泳兩人前往東洲大陸,並沒有第三個人。”一個人站在下堂,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彙報情況。
“嗯。”夙謹淵淡淡地應了一聲,“繼續監控葉沐的一舉一動,記住,絕對不可以讓她被修真協會的人盯上。”
“是!”
“還有,天歌和扶桑成親,聲勢越浩大越好。將人手放出去給修真協會送禮物,目的只有一個,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明白?”
“是!”那人應了一聲,告退。
夙謹淵把玩著手上的玉石,神色深沉。
葉沐跟天歌和扶桑都關係匪淺,他們兩個人成親,很有可能會讓修真協會的人注意到她的存在。除非他攪黃了這門親事
他嘆氣:最近葉沐對他的懷疑越來越深,再有什麼動作,恐怕會弄巧成拙,到時候,她認真追究起來,恐怕事情會更加惡化,倒不如退而求其次,在婚禮上弄出些什麼響動來,儘量讓葉沐成為一個形象模糊的背景人物。
葉沐在瀟神界的身份,僅僅是宋瑤手下一個曾經曇花一現但如今名不見經傳的小兵,地位如同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而絕非魔王天歌的好友、妖王扶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