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帝斯全身一冷。「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把這個用在人身上?」喬伊問。
「或許不是人類,可能是獸人。」
喬伊瞪大了眼。
「相比牧婪族,人類對魔獸的理解非常少,無法瞭解牠們聲音的頻率,甚至連牠們運動的規律都摸不太清楚,但獸人則否,我們有共同語言,連大腦構造都極其相似,在相同文化的薰陶下,我們很接近。」所以非常好掌控,起碼在語言命令方面不用苦惱。
歐帝斯似乎也已經想到了關鍵,他試探地問。「想要打造出一支悍不畏死的軍隊?」
「否則何必用這種瘋狂而充滿危險的方式。」安特瑞斯淡淡地說,間接地承認了歐帝斯的推測。「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復活只是整個大計劃中的一環,這背後還有一個我們不瞭解的關鍵核心。」
相比安特瑞斯腦中已經推展到宇宙去的擴散式思維,喬伊很實際,他已經想到了一個很不妙的事實。「這是在學校附近的黑森林吧?我們快要狩獵季了耶。」
他們一同沉默了下來,瞬間理解了費歐娜和夏恩娜暗示的意思。
「看來,我得去找提斯學姐好好談談了。」沉著臉,安特瑞斯說道。
第三章
如果可以,夏恩娜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像爸爸一樣專情,也希望能像大哥一樣幽默風趣,看在她是家中第六個孩子,上面五個哥哥,到她才開始有女孩兒降生的份上,她的擇夫標準完全照著她生命中最早接觸的六個男人來,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但她發現了個大問題,如果按照這個標準,她很可能當一輩子的老姑婆,因為這世界上有錢有權的男人絕對不可能像爸爸一樣對婚姻忠貞,綜合她希望未來的丈夫幽默風趣、溫柔體貼、博學多聞還要武藝高強、精於經商,她大概可以開始規劃她孤獨的一生了。
一個女孩夢想當個最美麗最幸福的新娘,這沒有任何過錯,哪怕她是個被寵壞的強勢女黑魔法師,她也夢想過,但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的婚姻會不由自己作主,甚至不由自己的父母作主。
當她知道大王子希望她嫁入皇都,嫁給大王妃那腦滿肥腸的哥哥的時候,她差點沒把那個笑得無比猥瑣的傢伙給捅死,感謝提斯家對她的淑女教育,好讓她在當下還能保持笑臉地應付那可惡的傢伙。
當她回到房中,她發現自己正在發抖,氣得發抖,她不想認輸,也不想嫁給那個連最低標準都構不上邊的傢伙,怎麼辦?
哪怕哥哥們一再保證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爸爸和媽媽也發誓絕對不委屈她,但沒有一個好理由,他們根本無法拒絕未來的國君的要求,是的,要求,甚至不是商量。
大王子希望一手扼住南方的命脈,關鍵就是在南方盤據已久的提斯。提斯家族之大,說是南方的無冕之王也不為過,哪怕近五十年來盡力地縮小自己的存在,儘量低調,但三四百年來的風光不是這短短五十年就能抹滅的。
提斯家仍是在上者喉頭的一根刺,手上的一把刀。
好用又可恨。
夏恩娜閉上眼,調整了呼吸,讓自己不要那麼憤怒,她想了很久,把目前所有的局勢都設想過一次,從哥哥們那裡旁敲側擊,大概知道大王子正在儲備戰力,似乎有開戰的意圖。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復活』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散於世界各地的魔源研究究竟是要做什麼,但這不難猜不是嗎?想控制獸人、控制魔獸,為的就是要打仗,這個簡單的推論三歲小孩都能想出來。
他想打仗。
復活某個人,然後打仗?
夏恩娜覺得自己還想不出來這二者的關聯性,但這不妨礙她敏銳地察覺一個關鍵人物:安特瑞斯.索莫納斯。
這個神奇的人物。
夏恩娜的神情變得古怪,對於這個人物她是知道的,畢竟是提斯家的死對頭,但撇除這點,從安特瑞斯入學,她就被交待好好盯住他,而令她覺得瘋狂的復活實驗,居然就在校內舉行。
而且兩次都被安特瑞斯給破壞了。
有這麼巧的事情?
沒有,這是在測試他。
毫無疑問,大王子很重視這個人,當然了,他是整個復活最重要的人物,他是目前唯一真正復活的案例,沒有其它。如果從這個人身上下手夏恩娜玻�鵒搜郟��笮α似鵠礎�
拉過了信紙,她愉悅地寫了一封信,準備和好戰友費歐娜談談。可憐的琴家族三個小孫子都被大王子帶進皇宮,打著培養的名義,實則當作人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