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教授說:“蠱鼠死後,殘肢繼續殘喘。並化成了各種可怕的模樣。其實,很有可能就是為了養著體內的這些劇毒。石柱倒後,無人鎮壓。這些毒就洩露出來。然後,遇到那些水,生成大片大片的黑氣當初,你遇到的那些白色煙霧,雖然和這黑氣作用相似,但是,太簡陋了。今天這些黑氣不僅遮天蔽日,更能幻化出形狀來。這才是荒山的高明之處。如果掌握了這種方法,實在是,不可想象,不可想象。”
我看了看柴教授點點頭:“教授,你的野心倒是不小啊。”
柴教授瞪著眼:“這話怎麼說的?我幹這件事,可完全是為了造福人民啊。”
我問:“莫非是為了人工降雨?”
青龍湊過來:“柴教授你還是算了吧,別和大力說話了,他無聊了二十年了,你和他扯淡,你不覺得有點扯嗎?眼看天也黑了,你說,咱們是趕夜路呢,還是找個地方歇會呢?”
柴教授有些疑惑:“你來問我的意見?我說了算數嗎?”
青龍說:“肯定不算數啊。”
柴教授說:“既然我說了不算,你為什麼還來問我?”
青龍嘿嘿得樂:“你是咱們這著名的烏鴉嘴。你說向東,咱就向西,你說趕路,咱就休息。”
柴教授咬著牙說:“趕路!”
青龍伸了伸懶腰:“柴教授說趕路啦。看來今晚上走夜路有危險,咱們就在這歇了吧。明天去找寶貝嘍”
我們在山頂上生了一堆火。火光熊熊照著我們,我們全都飢腸轆轆。雖然斷尾蛇就躺在旁邊,幾千斤的肉,但是誰也不打算吃它。
柴教授說:“忍一忍,大夥忍一忍。頂多一天,咱們就能找到蠱鼠的力量,然後回家了。”
我說:“您還是算了吧。那些墨家說,蠱鼠力量那裡才是真正危險的地方。咱們現在已經九死一生了,再去那,還活的了不?更何況餓著肚子。”
柴教授說:“我看,那些墨家可能是危言聳聽,也不一定有那麼危險嘛。”
青龍慘呼一聲:“完了完了。柴教授說那裡不危險。我真怕這條命得丟在那裡啊。”
柴教授不說話。他已經不搭理青龍了。
桃花問:“你們有人知道蠱鼠的力量藏在哪嗎?”
其實我知道答案。因為我身上的鼠毒始終沒有褪去。我能感覺到,西北方向,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吸引著我過去。
沒想到,柴教授也能推測出來:“在西北。”
☆、第一百二十一章 微雕
當天晚上,我們在飢腸轆轆中睡下了。
其實,我不想去荒山,我很惜命,不願意為了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把小命搭進去。但是,柴教授和青龍很熱心得要去揭開蠱鼠力量之謎。而老婆婆也發誓要找到這東西,給祖師爺報仇。
他們見我對荒山不是那麼熱心之後,就開始勸說我,甚至恐嚇我。說我身上的蠱鼠之毒再不解開,恐怕早晚有一天變成一隻真正的大老鼠。
於是,我只好屈服了。我當然不是因為害怕才屈服。主要是因為九頭蛇就在我旁邊爬動,衝我來回吐著信子,其威脅的意味顯而易見。
九頭蛇雖然滿身是傷,像個得了爛瘡的乞丐。但是,實力在那擺著。它仍然是無可爭議的王者。
我幾次想借著鼠毒的機會和它大幹一場,但是都忍住了。它敢這樣對付我,肯定有十全的把握。
天黑了。我躺在地上。被石頭硌得生疼。我一動不動,嘗試著控制身上的鼠毒。
有一陣子,我一直在聽評書。單田芳反覆講的一個道理就是:作為一個高手,要學會收放自如。既能倒拔垂楊柳,又能捏起一塊豆腐。
我躺在地上,試著把視野收回來。
這是一個好現象。從最初得晚上不能控制神智,到接近荒山,有了自己的理智,再到今天,我能控制鼠毒。我覺得我正在一步一步得走向正常的道路。
我摸了摸後背多出來的那塊骨頭。今天若不是有蟲蠱剋制鼠毒。我現在很可能已經變成一隻老鼠了。不過,它好像已經死了。看來當初的水草並沒有殺死它。反而把它從漫長的冬眠中喚醒了。
這時候已經快要半夜了。我躺在這裡始終睡不著。失眠這種事,實在是有損我程大力的名頭。於是我翻個身,準備好好找找感覺。
這時候,我聽見遠遠地傳來一聲虎嘯。
我沒見過老虎,也沒去過動物園。只是自說自話得把它定義為虎嘯。
我一翻身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