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根本是在用生命換時間。
那隻白鼠明顯的不耐煩。在蛇群中奔跑跳躍。看樣子想盡快結果了這幾條蛇,然後趕過來對付我和桃花。
大浪淘沙,一場大戰,剩下來的這些蛇,都是蛇中的佼佼者了。他們身手快捷,頗具靈性。躲過不少次白鼠的攻擊。在左支右絀之下,個別的還想反擊一口。偶爾有的不幸被咬,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想纏住白鼠,給同伴製造一點活下去的機會。
所以,現在這些蛇雖然數量大大減少,但是質量佔優勢,彼此心靈相通,配合的很好。拼起命來也著實讓白鼠頭疼。不過據我估計,它們頂多再撐兩分鐘。我揮動著鐵鍬,大吼了一聲:“要死一起死。”身上裹著棉被就衝上去。
我知道我現在的裝扮肯定很怪異。但是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預防手段了。
戰場在西廂房的牆角。我邁進門(其實這間房子已經沒有門,曾經有門框的那面牆已經在上次被我撞塌了)。我剛跑進去,突然一股奇寒傳來。透過鞋底。由腳至腿,由股至胸腹。陡然間,我只覺得動作都比平時慢了幾倍。我身上裹著棉被,但是絲毫不起作用。這種寒冷不是棉被所能抵禦的。
每往前邁一步,身上的寒冷就加重一層。我覺得動作越來越僵硬,衣服都要凍成硬塊了。
不可能!這一定是幻覺。我還沒有被咬,怎麼可能會冷成這樣?這是幻覺,這是幻覺。
我在心裡默唸。
有時候意念的力量真是強大。漸漸地我可以罔顧周圍的寒冷。雖然那種冷直透心田,讓我反胃不已。但是已經不能再阻礙我的行動。
我的眼裡只有那隻白鼠,此時它被那些蛇糾纏住,殺傷範圍不大,一時騰不出精力對付我。我打算一鼓作氣,衝到它面前,狠狠地拍上一下。
突然,它只衝我紮了眨眼。老鼠可以有表情嗎?我覺得這隻老鼠的眼神裡滿含了陰謀和嘲諷。
我不管它,揮動鐵鍬,使勁向它拍去。
絲毫沒有懸念。它輕輕巧巧得躲開了。
它衝我齜牙咧嘴,想跳過來咬一口。
但是我比它大太多,手裡又拿著鐵鍬,攻擊範圍很大。所以我能打到它,它一時間卻不能咬住我。更何況有幾條蛇在中間阻攔,正尋找機會給它來上一下子。
我舉著鐵鍬,繼續尋找機會。那幾條蛇也真是有靈氣,可能逼到生死關頭之後都會這樣吧。它們奮不顧死得進攻。拼著嚴重的傷亡把小白鼠逼到一個死角。
真TM是忠烈的蛇啊。如果我能活下來,一定給它們在這豎一個紀念碑。
我腦子裡胡思亂想,也不知道是興奮地還是嚇得。但是手上動作絲毫不慢,鐵鍬緊配合群蛇的進攻,帶著一陣疾風拍了下去。
小白鼠趴在地上,再沒有躲閃的餘地。鐵鍬瞬間落地,此時哪怕它動作再快也不可能逃開了。我心裡激動,我要打死它了?它要被我打死了?
我要剝了它的皮送給桃花媽。我要給戰死在這的蛇立碑。我要
我滿腦子的念頭在一瞬間閃過。這時候就聽見一聲悶響。鐵鍬砸在地上。
我的手被鐵鍬把震得發麻,鐵鍬的鐵頭直接斷為兩半。一半連在木柄上震動不絕,另一半疾飛出去,釘到對面的牆上。
但是,地上沒有小白鼠的屍體!連根鼠毛都沒有!
它憑空消失了。
我驚懼不已,它去哪了?這是瞬間移動啊,白蛇的法術啊。
我四處張望,尋找小白鼠的蹤跡。一回頭,發現它就在我身後三步遠的地方。我知道被它咬到是什麼後果,連忙跌跌撞撞向後逃。
那隻小白鼠並沒有追擊。反而身體開始脹大,速度驚人。只是幾秒鐘的工夫,就變得比野豬還大。
此時它身上的長毛根根可見,尖銳、堅硬,像刺向空中的矛。大嘴一張,尖利的獠牙沾著血絲,一陣腥風吹得我差點摔倒。
我幾乎被嚇傻了。完全不知道躲閃。實際上也根本躲閃不開。
小白鼠,啊,不,應該稱它為鼠怪。幾米長的尾巴甩過來,一下把我捲了過去。尾巴上的硬毛刺穿了被子,一直刺到我身體裡。我痛得撕心裂肺。不過,這時候也沒時間撕心裂肺了。
鼠怪張開大嘴,直接向我頭上咬下來。如果被它咬到,我這顆頭就到它肚子裡了。
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手中的半截鐵鍬。用力向它喉嚨裡刺去。
鼠怪嚎叫著把我甩開。
我爬起來。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