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樂。
孟冰心正自吹著,卻是一股酸腐臭味襲來,卻讓她不禁一怔,停了下來。
那伶俐兒正聽到妙處,得了停手,卻是不依,“呱呱”亂叫了起來。忽然,他卻又是不叫了,只見屋中多了一人,一身黑衣,那陣陣難聞之味,正是自他身上發出。
孟冰心不由怕了道:“你你是誰?”
那人也不說話,只是幽幽一嘆。得了他這一嘆,孟冰心卻是不再怕他了,道:“你是來聽我吹曲的嗎?”她語態純真,似是隻在乎這件一般。
那人微微一頓,方道:“你該聞到的,我身上那麼臭,你不趕我走,還要我聽你吹曲?”
孟冰心怔了怔道:“音樂是不會有香臭之分的,你喜歡聽我吹,那自是好的,卻是與你香臭無關”
那人痴痴地看著孟冰心,忽然唔唔地哭了起來,想他一個男人,跑到這裡,話沒兩句,人卻是先哭了,當真是奇哉怪也。孟冰心心下好奇,正想舉步上前,那人卻似乎猜到她的舉動,忽爾厲聲道:“不要過來!”
孟冰心頓時站住,卻是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那人冷冷道:“我身上又爛又髒,人也已經早就不成樣子啦,不是我身上這般的爛,我又怎麼可能會有這般的臭你一過來,我便嚇著你了”
孟冰心卻是笑道:“這樣麼?你卻是個好人”
那人冷冷笑了下道:“好人麼?做人最緊要的是有實力,而非是做個好人”
孟冰心怔了怔道:“是麼?我不知道,我也不想這些事只是我想人雖會壞,但是縱然是再壞的人,也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壞的,他之所以變了壞,須不算得是他的錯便是一個壞人,有時也可能做好事的,是以,我想人是不能用好壞來分的”
那人奇道:“我見你只是一個單純女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
孟冰心搖搖頭道:“我是自己想的,鎮南王爺殺了我姐姐只是人人卻都說我姐姐的不對姐姐對我還是好的但若我就此說她是好的,那對於別人來說卻又算得什麼?可姐姐縱是不對,她卻對我是好的,我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便得了這個想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的,回頭問問王爺去”
那人頓了一頓,忽然道:“鎮南王爺對你好不好?他有沒有欺負你?”他語聲平靜,卻是異常認真。
孟冰心笑道:“他對我管吃管喝,怎麼會不好,只是我老是犯錯,害他不高興,他一不高興,便要殺人,我就不敢上街啦,還有,他很不喜歡我的音樂,我已然發了誓,一定要他承認我的音樂,他可以殺任何人,但也阻不了我向他晉獻音樂。”
那人冷笑道:“你放心好了,他再也不會管你”說到這兒,黑衣人忽然有些激動道:“你你要不要走?你若是要走我立時能帶你走從此離開這裡過你想過的生活你你放心我身上臭我知道,我不會跟你在一起我只是遠遠地保護於你你說好不好?”
孟冰心卻是連連搖頭道:“我不想離開這裡我知道你是對我好但我一定要做出讓王爺喜歡的音樂”
那人怔怔道:“你你不願離開莫不是你喜歡那個殺神?”
孟冰心卻是道:“喜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喜歡音樂的但對於人”
那人嘆道:“你是不想走了?”
孟冰心道:“我知道自己笨得很,可我雖然笨,也知道玉女宮怕是容不下我了這裡很好,小蝶妹妹,青萍姐姐很多人都喜歡我的曲子,只要我不得罪王爺,就不會有事,所以我很喜歡這裡對了說了這麼久我叫孟冰心,你叫什麼?”
那人嘴唇顫動兩下,道:“我姓梁我叫梁嶽奇我知道了你喜歡這裡你想留在這裡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他說著,人一閃卻是消失無蹤了。
孟冰心多出兩步,卻是再也不見其人蹤影,便似這人從來沒來過一般。便只是這空氣中彌留著的臭氣證明這人曾經來過。
劉志恨行步於這陣中,這等亂旗,莫說他兩隻眼睛,便是腦後再生兩隻出來,也是辯不清四圍方向。於這烈烈而動的大旗中走了良久,仍是不得方向,他心中自有明向,只是要小心偷襲之人,自是不得全力注意。
正自他心中亂想之時,一人從陣中走出,這人一身白袍僧衣,足踏芒鞋,手持一隻金缽,另隻手上卻是隻小金棒,僧衣已然有多處破洞,微微一笑道:“殺神行為真是每每出於人意料之外!貧僧卻是不想,殺神一向警慎之人,何以明知是局,卻仍敢踏足局中,便是你的武功真個天下無敵,我們這麼多人,你便能得勝麼?”
他說到“我們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