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那何以苗道:“莫不如由我巫教派出高手?”
六月于娜堅定道:“出戰必當勝!且不能由身居軍職之人出手!”
何以苗哪有不會意的,點點頭道:“來人,有請兩位婆婆”五仙教中不乏高手,但真可說有絕技傍身的,便就是黎婆婆與鳩婆婆了,她二人一個綽號碰不得,便是說她一身是毒,一碰必死。一個綽號惹不得,便是惹了她,不知何時給你下個蠱,教你生死死難,任何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只是他們紛吵之間卻是忘了一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骨神君,這白骨神君自孟非清事後,人便似老了十歲,他本就不小了,再老上十歲,真正是歷目可見,加上他手指又得了傷,平常也就不見他人了。只是這一次終是大事,劉志恨目下的親衛多為勾漏子弟,是以,他也是帶隊來了,眼見對方溺戰,他本無意爭鬥,只是聽得眾人分說了半天,卻是隻字也不提他,竟似是早忘了他這人一般,想他也算得上是早早出來追隨劉志恨的人,先不說永昌城下立下的大功,很多事他都是盡心盡力,加上他武功的確了得,何曾為人這般不待見,只是他也知道自己實是在孟非清的身上耽擱太久了,正好藉此機會,重新振作!他也是可以,竟是一言不發,人先行奔出,這才道:“不用別人,老夫一併打發了!”
一眾勾漏弟子轟然叫好,似這般,這白骨神君終得復活了。
那葉大江河喊了半天,見對方似有動靜,可就是不派人上來,他心中正在嘀咕,卻是見到一個粗偉的男子大步流星飛奔踏來,到了近處才道:“小子休要狂妄!你家白骨爺爺前來會你!”他眼見這人體形粗大,正合為他之對手,卻是喜道:“你來你來哈哈,便是你要知道死字的寫法!”
白骨神君勃然大怒,忽而一步踏出,這一步運上了勾漏派秘技輕功“縮地成寸”竟是一下子便行到了葉大江河的身前,雙手布之於胸,一招江湖人是個賣藝的都會的雙盤撞掌狠狠推出,他這一掌志在立威,一身內力罡氣滾滾而來,便似是不要錢的一般向葉大江河撲來。
葉大江河也是真有兩下子,絲毫不懼,喝道:“來得好!”他也修過朱沙掌類的功夫,只是這種掌法非但要求一定的內功,便是外功也不得缺,便是如此也是不行,更是要以猛毒粹煉,傷人先傷己,是以,葉大江河的功夫雖也在手上,卻更是在他的劍上,當下抽身退步,先避其鋒,再行亮劍,他這口劍真個是劍中的極品,一人多高,百多公斤,一劍揮出,當者易避,便是你拳掌再硬,還能硬得過鐵嗎?縱是你真能撐住這番的對接,卻又能撐下幾多招?
那六月于娜看了兩眼道:“何教主,還是有勞你,請來兩位婆婆”她於武功一道非是精通,便是射箭也是不如她阿爹多矣,但卻是真個聰明,與她之相比,黃蓉雖是聰明,卻沒得她這般決絕,更沒她這般易於大事,兩相一比,她立時判斷出白骨神君怕是要有失。
想想也是,這白骨神君先是意志消沉良久,再行衝動而出,出手一意求剛求猛,雖得他的功夫便就出之於此,只是現在卻是意氣上頭,一旦久戰不下,觸之舊傷,必要有失,他功夫本就在一雙手上,上次硬碰了詭異的三光神功,斷了手指,傷是小傷,卻是大大地影響了他的功夫,是以不得全力。
何以苗自是明白,點點了頭,便使人叫去。
永昌城中,於邊一角,忽然一塊土坡鼓起,一黑袍之人從中鑽出,他左右一看,飛身跳入房中,得此眾軍眾人都在城外之際,他如魚得水一般,頃刻之間,便行入劉志恨暫居的鎮南王府,也就是原高氏府。
他上下躥行,似是在找什麼東西,忽然神情一動,卻是一縷清音洋洋響起,這人大喜,舍了一切,遁聲過去。
只見中堂正廳下,一個女子靜靜地坐在一隻鐵籠子邊,手中一支瑪瑙洞簫正自吹著,她十**歲的年紀,神情空洞,便似是不是這人間的人一般,美得令人滯息,只是,似這仙子一般的人,面對的,卻是個一頭亂叢的長髮的野人,這人一臉歪醜,身上蠻肉橫生,一見便知其絕非善類,一雙手更是勾曲著,指尖指甲早如利爪一般,正是伶俐兒。而那吹曲的女子,也正是那孟氏唯一獨女,孟冰心!便是由得她武功低微,人又單純幼稚,劉志恨竟是容了下她,這府中,由得她四處賞玩,只是她要是走出這府門,劉志恨便會從街上找出一人生生於她面前打死,她得了機,也就不再行私逃之念。
只是平日裡她還可吹上兩曲與人聽,現下府中之人大多出去了,便是沒去的,也是各有事物,她得了乏,便對著這唯一的聽眾吹起樂來,竟也是能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