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師弟,這人是誰,你常在江湖上走,可知道他是什麼人?”他眼見這等人物來到重陽宮,也不知是好是壞,可憐重陽宮中無大將,若不是郭靖這次來了,非吃上大虧不可。
丘處機道:“看這人的樣子,倒似是一個正邪之間的人物,叫什麼沒人知道,不過與他一樣,愛戴一張青銅面具,江湖人稱銅先生,這人行走江湖很是古怪,鮮有出手,但見過的人都道這人出手無情,手下鮮有活口,他雖身配長劍,但卻是沒人見過他使劍,很是怪異,卻是不知,他為何來這裡”想想這樣的人物也會來想娶那龍姑娘?
郭靖道:“這位兄弟,還要動手麼?”他這話卻是衝著那錦衣貴公子說的。
錦衣貴公子心知自己實不是這個鄉農的對手,當即一笑道:“閣下武功驚人,小可極是拜服,十年之後,再來領教。小可於此處尚有俗務未了,今日就此告辭。”他雖好色,卻也知道這人和那牆上之人都是不好惹的人物,生怕節外生枝,忙抽身離去。走到門口,說道:“小可與全真派的過節,今日自認是栽了。但盼全真教各人自掃門前雪,別來橫加阻撓小可的私事。”依照江湖規矩,一人若是自認栽了筋斗,並約定日子再行決鬥,那麼日子未至之時,縱是狹路相逢也不能動手。郭靖聽他這般說,當即答允,說道:“這個自然。”
那錦衣貴公子微微一笑,以藏語向那藏僧說了幾句,正要走出,丘處機忽然提氣喝道:“不用等到十年,我丘處機就來尋你。”他這一聲呼喝聲震屋瓦,顯得內力甚是深厚。那錦衣貴公子耳中鳴響,心頭一凜,暗道:“這老道內力大是不弱,敢情他們適才未出全力。”不敢再行逗留,逕向殿門疾趨。那紅袍藏僧向郭靖狠狠望了一眼,與其餘各人紛紛走出。
忽然面前人影一閃,那牆上的青銅面具男子已經攔在眾人身前,淡淡道:“且慢”
錦衣貴公子一怔,心道不好,他直覺驚人,知道這人喜怒不定,偏又是一副高人模樣,這般生事,只怕不會善了,當即賠笑道:“這位兄臺請了,不知有何事見教,小可這廂有禮了。”他當真是個奸滑之人,看出這人不比郭靖老實可欺,當即服個軟,笑臉相迎。
劉志恨微微一笑道:“無他,小事耳,你們不是漢人,跑這兒來幹什麼?”他說話雖是發問,卻直如捕人問話,這種語氣態度,便是錦衣貴公子脾氣再好,也不禁面上一顫。
一名手下過去道:“你這廝鳥,敢擋我們的路?”伸手便要去推。誰料劉志恨出手如電,頃刻之間豎出一指,只在那人喉間一掠,那人便啊了一聲,向後栽倒,頓時之間生機全無,劉志恨這一指之間暗含四重勁道,指尖掠過這人的喉頭,勁氣卻是遊走八方,生生地將他殺了,這也是劉志恨這些年來傾心於指上功夫的結果。
那藏僧大怒,正待出手,那錦衣貴公子卻攔住了他道:“這位仁兄這是我的手下不對,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開路來讓我等過去”
丘處機忽爾喝道:“銅先生,盛情承領,但我重陽宮之事還得我重陽宮來辦,請放他們過去吧。”
劉志恨道:“丘道長你錯了,這裡雖是重陽宮,也是我華夏漢人之地,你等番人來便來了,我們少養一隻狗也請得起你們,可你們卻來我中華大地上殺人放火,這要是不給個交待,都與我化灰灰罷!”最後一個字暗含了先天功,一字吐出,只震得房上磚瓦不定,噗噗地落下灰來。
那藏僧頓時面色如土,他立時知道,面前這人光其內力便是極其可怖,方才若不是那個錦衣貴公子忍讓,而是他來出手,怕是已經死了。
丘處機馬鈺也是心驚不定,這人內力之高實是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像。
錦衣貴公子也是知機的人物,道:“小可來得匆忙這點東西不多”他忽然對身邊手下人道:“還在愣著,快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吧”
這一番話頓時引出一片金銀珠寶雨,不消一會,劉志恨的面前便堆積了一堆財物,劉志恨這才覺得滿意,讓過身子道:“都給我滾吧!”他說得洋洋得意,這一班番人卻是灰頭土臉,行出許遠,那錦衣貴公子忽然高喝道:“閣下盛情,霍都來日必有所報!”
劉志恨不屑道:“垃圾!”那邊陸無雙拉著楊過跳將下來,她倒是無事,楊過卻是震得一雙腳底板生痛,兩人奔來,楊過向那郭靖迎去道:“郭伯伯”
郭靖接住他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丘處機道:“這是誰的孩子,怎麼叫你伯伯?”
郭靖對楊過道:“快來拜見祖師爺。”
楊過心中老大的不樂意,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