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后雖然對她不滿意,但礙於逸楚淵的面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兩人相看生厭,正巴不得她快快離去,因此,聽到她要辭行,便略微的抬了抬眼皮,淡漠的說道:“如此,公主請自便吧。”
花解語微笑著頷首,轉身輕移蓮步,向殿外走去。
逸楚淵見狀,竟也向陳太后辭行,尾隨她出了大殿。
兩人結伴而行,俊男靚女,十分養眼,惹得宮女太監頻頻回首,駐足觀瞧。
花解語態度冷淡的瞟了一眼身側的逸楚淵,沒有說話,徑直向前快步而去。她是一個傲氣的人,縱然心中有千般疑問,也絕不會主動去問,除非,他願意親口告訴她。
逸楚淵加快腳步跟上她的步履,不時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她,臉上神情變化莫測。
“睿王。”身後嬌滴滴的呼喚聲傳來,像是動聽的百靈在吟哦啼鳴。
逸楚淵頓時僵住身形,停下腳步。
花解語唇角向上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鼻中輕哼一聲,腳步更快的向前走去,她可不想做個特大號的電燈泡。
逸楚淵顯然聽到了她不屑的輕哼,臉色一時有些陰沉,修眉微擰,轉過身來,衝著氣喘吁吁趕來的明水瑤一抱拳,淡漠的問道:“不知皇嫂喚住小弟有何事賜教?”
明水瑤一怔,大約是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態度對她說話,臉上帶著神傷,黯然的說道:“你,你竟然叫我皇嫂?”
逸楚淵冷笑道:“您本來就是淵的皇嫂,這樣稱呼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她臉上的憂傷更甚,吶吶的說道:“你還在怪我?”
逸楚淵大約是不忍看她的悲傷,將頭撇向別處,仍舊冷淡的說道:“皇嫂說笑了,小弟如何敢怪罪您呢?”
明水瑤衣袖下的雙拳緊握,指甲嵌入肉中也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目光瞟向花解語遠去的背影,心中咬牙切齒的咒道:“花解語,都是你的出現才讓淵這樣對我,我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不動聲色的垂了垂眸,重新換上一副楚楚動人的表情,溫柔似水的看著他,嬌柔的說道:“淵,正好我也要回府,你可以搭載我一程嗎?”盈盈的美目中都是殷切的期盼。
逸楚淵凝眉思索片刻,猶豫道:“皇嫂,孤男寡女共處一車,我怕惹來非議。”
她的眼中頓時水汽氤氳,哀聲說道:“從前我們也是一同乘車的,如今為何就不能了呢?這麼熱的天氣,你就忍心讓我獨自步行回去?”
“皇嫂可以叫宮中的車攆送你一程。”逸楚淵堅持道。
“這樣酷暑的天氣,就算是等到了車,我也難免會中暑,淵,你當真這樣狠心?”她像是一個受氣的媳婦在指著自己的丈夫,神色那樣的理所應當。
逸楚淵看著這張讓他魂牽夢縈的臉,深幽的眼眸中泛起狂瀾,他終究是狠不下心。他轉身幽幽的嘆了口氣,落寞的說道:“皇嫂,你這又是何必?”
見他沒有再拒絕,明水瑤的眼中飛快的掠過一抹得意。
第七章 馬車風雲
花解語獨自一人向外走著,邊走邊勾唇輕笑著,笑容中充滿嘲諷的意味,原來,外界盛傳的斷袖王爺並非斷袖,而是戀上了自己的親嫂,締結了一段不倫之戀,這樣的戀情,恐怕更加讓人不齒吧?
她猶自沉思著,不覺已來到“雍華門”,她記得來時就是從這裡下轎,轎攆就停在門外右側的位置。
她站在門口,四下張望著,先前的轎攆早已不知去向。
那小太監大約是料到她會被退婚,竟是連回去的轎攆都懶得準備了。人皆說世態炎涼,看來的確如此。
真是欺人太甚,她雙拳緊握,骨節發白,滔天的怒意飆升起來,正要轉身回宮找那小太監,卻剛好看到大門另一側停著一乘豪華精緻的馬車,兩匹白色的駿馬拉著車仰頭嘶鳴著,像是在呼喚久等的主人。
她打消了回宮找小太監麻煩的念頭,將希望寄託在眼前這輛馬車的主人身上,不知這是誰的馬車,又是否願意搭載她一程?
暗自揣測間,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她驚喜的轉過身去瞧,卻看到逸楚淵和明水瑤親暱的結伴而來,男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女的溫柔似水,嬌媚可人,宛如金童玉女一樣的般配。
她充滿希望的臉瞬時暗淡不少,方才的驚喜僵然的掛在臉上,心情倏地沉了下去。她從來沒有看到他這樣溫柔的笑過,可惜這樣的笑容不是給自己的。
逸楚淵看到立在門口的花解語,盈盈笑意凝結在臉上,他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