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只好亂咳一聲:“這個,不知塵兄與火兄,可曾有過不愉快?”
塵洛大恨道:“你們什麼意思,一定要把殺人的罪名栽給我爹爹?”
幽貢曲嘆息一聲:“我並無此意。”
“幽先生。”磷日痛哭失聲,對著幽貢曲跪了下來:“幽先生是一方大豪,前輩高人,想必公正仗義。而今我師父,身死在這望月居內,還求幽先生給我們一個公道。”
磷星也跪下哭道:“我們得恩師撫養教誨,無倫如何,不能讓師父死得這麼不明不白。幽先生若是袖手,我們唯有拼卻一死,求個公道。”他們對這幽貢曲痛苦,也以東道主的責任逼得幽貢曲不得不管此事,又明確表白了報仇的決心,無倫仇人是多麼強大的人,他們也絕不退縮。
在場,幽貢曲是唯一可以在實力上與塵右燈對抗的人,人死在他的家裡,他不可能袖手不管。
磷火門雖然實力不如和道盟,但門下弟子也不少,民間信徒又眾,真要與和道盟結下不死不休的大仇,對塵右燈來說,實在是一樁大煩惱。
此刻誰還聽不出這二人明著對幽貢曲哭訴,暗中句句針對塵右燈。
塵洛氣怒非常,但何若知道此時塵右燈已受莫大嫌疑,若真吵得兇了,只怕有害無益,所以在旁邊低聲勸慰。
塵右燈亦知此事後果嚴重,一直皺眉,沉吟不語。
幽貢曲深吸一口氣:“二位請起,你們放心,事情既發生在我的地方,我總要給你們一個交代。此時最重要的是找出”他瞄了塵右燈一眼,頓了一頓:“兇手,光要確定事情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你們誰最後見到火大俠?”
磷日沉思片刻,道:“昨夜,師父讓我們全部出去,那是我們最後見到師父。天亮後,師父沒起床,我們不敢驚擾,又聽到前院有人挑戰許多高手,心中好奇,就隔著房門對師父稟明看熱鬧。師父一般的習慣,只要不說話,就是默許了,所以我們沒聽到聲音,就直接去了前院,直到剛才才回來。”
幽貢曲點點頭:“這麼說,事情可能發生在昨晚,到今天中午時之間了,不知各位這段時間到了哪裡去了。”
幾乎所有人的回答都一樣,昨晚在房裡,今天一上午全在前院呢!
磷日死死瞪著塵右燈:“你說你昨晚在房裡,誰能證明?”
“我可以。”塵洛急忙說:“何若也可以。昨夜我與爹爹聊天到半夜子時,之後我出了房,何若喝爹爹同居一室。”
磷日冷笑一聲,道:“親生女兒喝未來女婿做的證,有什麼用?不管怎麼樣,你就是兇手,抵賴不掉的。”
“不對,不對。”雲鳳弦忽然大聲道。
“有什麼不對?”
雲鳳弦看著磷日搖頭:“首先,這裡所有人肯定都答晚上在房裡睡覺,如果要證人的話,暮春公子夫妻互相作證,那可信否?我和空大俠手下人作證,又有多少可信度?還有望月居中,也不止我們幾個人,前院有幾百個武林高手呢!化血堂的弟子亦是身手不凡,另外還不能排除外來作案的可能性,怎能只認定塵前輩一人。這是問題之一。還有問題之二,就算塵前輩不能證明他一定睡在房裡,也不能以此認定他是兇手,在沒有確定一個人是兇手之前,這個人就是清白的,他沒有義務一定要證明自己,相反,指責別人是兇手的,則一定要拿出明確的證據來”
磷火不等她說完,伸手一指火磷的屍體:“我師父的劍傷,就是無可辯駁的證據。”
雲鳳弦不答他,反而對空洞洞道:“空大俠,久聞你天資聰慧,十二歲開始練武,三年間,師從二十餘,每個人教導你的世間不超過一個月,就稱已經無可教。你還在二十一雖那年,自創出一套劍法,是不是除了你之外,沒有人會?”
空洞洞點頭道:“不錯,鳳翔公子你”
雲鳳弦不待他說完,回頭對風紫輝一笑。風紫輝知她心意,忽的一伸手。
他明明離著空洞洞還有四五步,這一伸手,人卻已到了空洞洞身邊。
空洞洞經驗豐富無比,在任何時候,都能在第一時間拔劍應戰。可這時竟只來得及看到白色的袍角一閃,那插在腰間,生死不離,有如他手臂的寶劍就到了風紫輝的手中。
如果剛才風紫輝不是奪劍,而是殺人,他會有還手的機會嗎?
一時間,空洞洞冷汗溼衣,楞在當場。
他哪裡知道,風紫輝已經失去內力,只憑手法快捷巧妙,的確可以迅速奪劍,若要殺人傷人,卻力有不及。
風紫輝奪了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