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而且以錢家如今的情況更不敢怠慢二姐姐,日子未必過得不好。”二姑娘可能面子上不好看,但是在錢家那就是一言堂,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可以享受一把男女平等,厲害一點可以來個女尊男卑,面子算什麼,裡子最重要。
這是她真心的想法,據他所知,錢家門第是比不上衛國公府,但是比三叔綽綽有餘,二姑娘進門未必一帆風順,但是如今誰敢不把她當祖宗供著,這也是疼*女兒的人家為什麼願意低嫁的緣故。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不虧。
而且退了親,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少不得有個嫌貧*富的名聲,還能嫁到多好的人家,就算輿論比較寬容的現代,因為男方沒落了,退婚,再找,免不了被說三道四,難保對方不會心裡打鼓,有朝一日自己落了難,老婆就跑了,話糙理不糙。
說實話,林瑾衡還覺得二姑娘很不明智,嫁到錢家已成事實,她這樣消極的反抗,錢家又不是不知道,日後進了門,雖然看在衛國公的面子上不敢怠慢她,但是心裡肯定有隔閡。
十一姑娘不贊同,小聲又堅決道:“十三妹妹可知道,平民百姓和官宦人家的區別,平民之家很多時候連自己的性命和前程都不能掌握。錢家有錢卻無權,猶如稚子懷抱千金過世。”
她無意聽到,她親外祖是商賈,有錢無權,得罪人之後,將她姨娘送給了她父親才化險為夷。
而姨娘本訂了親,與對方也是青梅竹馬長大,對方如今也是一方父母官。若是外祖家有權勢,何以賣女為妾。
林瑾衡失笑:“錢家也是積年之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有一些故交親朋,都沒有也還有我們府上這門姻親,府上自會替二姐姐撐腰。豈是一般的平民之家。”衛國公府為了名聲,也不能把給他們掙了面子的二姑娘扔開不管。
一場有關錢家值不值得嫁的辯論賽,還在必須嫁的前提下有意義嗎?
不值,又如何?
“你們倒是說的起勁,要上課了。”楊婉月打斷欲言的十一姑娘,又加了一句,“待會兒去見二姐姐的時候,咱們別說這些喪氣話了。”
在和林瑾衡分開之前,楊婉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也許這樣對二表姐更好。”
林瑾衡挑眉,沒想到還有人贊同她的觀點,難道是因為她們都是穿越者,價值觀相似,停下腳步等著楊婉月發表她的論據。
結果楊婉月對著林瑾衡微微一笑:“先生進教室了。”她這節課是茶,先生已經進了茶室。
林瑾衡也不好多做停留,對著楊婉月點點頭便走了。
轉身之後楊婉月斂了笑容,二姑娘和錢家這門親事是怎麼回事,旁人不知道,她那天誰在邊上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老太太是個好臉面的,唯恐人說她不慈不賢,對庶出的幾房做不到視如己出,但是也不會故意作踐,衣食住行沒有苛待,至於學業自有學堂的先生,她絕不插手。唯獨對著三房總是差了那麼點,大家都知道原因,也沒人在這一塊說嘴。
但是老太太偏偏鑽了牛角尖,要拿著三房做筏子,行面甜心苦那一套。
大姑娘及笄便定了親事,二姑娘只小一歲,自然不好落後太多,三太太又把老太太奉承的極好,老太太便出面說了錢家的親事。
三太太欣喜若狂,這是她做夢都想不到的好人家。
內裡三太太卻不知道,錢家是想和衛國公府結親,但是對三房的特殊也知道,可是老太太主動提了二姑娘,又是他們有所求,只能咬牙認了。這門親事,錢家便結的不是很樂意。二姑娘嫁過去,豈能討得了好。如今錢家這樣,對二姑娘未必不是好事,禍兮福所倚。
課後,浩浩蕩蕩一群人都去了綴錦苑,便是和二姑娘不睦的十姑娘也在其列。等他們到的時候,發現四姑娘也在。
在場的姑娘中,四姑娘雖然年長,但她是四房的,所以招待她們的是三房庶出的六姑娘林瑾芙。
說起國公府的六姑娘,雖然是個針紮下去也不會出聲的性子,卻不會被人忽視,只因那傾城美貌。林瑾衡忍不住多看兩眼,上輩子和這輩子見過無數美人,沒一個有六姑娘七分顏色,娉婷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假以時日,必定美豔不可方物。
便是見慣了後宮佳麗的重華長公主無意間都對她感慨過,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可惜了是個庶出庶出,這樣的身份再好的容貌也嫁不了高門,一般的門第也不敢要,林家的女兒更不可能為妾,入高門做填房倒是一條路。
填房豈是好當的。也許是林瑾衡眼裡的同情太過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