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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晚上你亂跑什麼?不知道危險嗎?”他有些惱,聲音中便帶上了一絲怒氣。但想到她孤拐的脾氣,於是又好聲好氣地說:“是我不對,下次要摸你一定把手洗得乾乾淨淨的。”他現在也是無可奈何,沒了內力,用不了輕功,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一個起躍便逮到人收拾一頓。怕她出事,只能在言語上妥協。
紀十心中亂成一團,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更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會難受得厲害,比當初自己失去武功時更難受。她只知道他內力沒了,是因為她。
灌木樹枝掃在臉上,陣陣地疼,她卻一點也沒停下來又或減慢速度的打算,反而深一腳淺一腳受虐般跑得更快了。
她不欠他的。她這樣告訴自己,卻並沒有因此而覺得更好受一些,直到腳尖一疼,身體往前撲倒,頭腦一空,那些困擾她的情緒才暫時消失。
她趴在草叢裡,還沒想是不是要爬起來的問題,就感覺到背上一重,熟悉的味道摻雜在青草味中撲進鼻中,竟是被後面追來的子萬壓在了下面。
“跑什麼,啊?大晚上的你跑什麼?”子萬掐住她的後頸,壓低聲音怒火沖天地罵,“你以為你還跟以前一樣,要是踩到條毒蛇遇到只山貓你能躲開嗎?啊?你個蠢丫頭,上次沒病死你,你還給我作上了,是不是”
明明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明明被罵了,紀十的心卻一下子平靜下來,只覺從兩人相遇那日起,兩年餘,他所說的好話加起來都沒現在的聽著順耳。
“子萬哥哥。”她輕輕喊了一聲。
“你非得把自己弄得病歪歪的,躺著讓人伺候才高興是吧”子萬被她氣得頭腦衝血,正罵得來勁,因此沒聽到她的聲音,於是紀十又喊了一聲。
“子萬哥哥,我疼”
“你以為啊?什麼?哪裡疼?”子萬終於聽到了她示弱的呻吟,斥罵嘎然而止,慌忙起身,想要檢查她是不是哪裡受傷了。
紀十卻趁他挪開的瞬間,一個翻身,反倒將他壓在了身下。
“子萬哥哥,我們做吧。”跨坐在他腰上,臉貼著臉,她語。她知道如果不是她生病,他不會為她找藥,如果他不跟她一起吃那果子,他內力現在還好好的,還能縱橫江湖無人敢欺。因為心裡太明白,所以才不能像以前那樣裝出一副什麼事都不懂的樣子,不能夠把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都當成理所當然,更不能繼續無視他對她說過的喜歡。
喜歡麼?為什麼會曾經那樣的厭惡她,厭惡女人,怎麼會?她不是一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但是他為她所做的那些事:突然從奢香跑回中原,在山上找到她,去而復返救了她,說要娶她,甚至於在被拒絕以後強行擄人細思種種,沒有一件是他會做的,如果他對她不在意,又或無所圖的話。
子萬呼吸一窒,目力沒有以前那麼好,但依靠著樹枝間灑下的月光,仍然能看清紀十的臉部輪廓,以及她幽亮的眸子。
“這個也許會有蛇竄出來。”他不是很想拒絕,但是又覺得這樣的發展太過出乎他的意料,不免有些猶豫。
“小金在,沒蛇敢來。”紀十看著他的眼睛,說。
“也許還有狼什麼的野獸”子萬喉結滾動了一下,語氣低沉下來。
“有小金呢。”紀十感覺到他的呼吸和心跳似乎變了,自己也不由跟著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起來。
“也許會有人來偷走了咱們的包袱”子萬有些艱難地吐出這句話,聲音恢復了剛醒時的沙啞性感,下身已經誠實地做出了反應。
“沒有”人字還沒脫出口,紀十已被翻身壓在了下面,唇被狠狠地吻住。
子萬是西南夷人,本來就不受中原這些束手束腳的禮教管制,加上在他家那邊,每到三月三,六月六就會舉行盛大的對歌節,在節日上男女以歌曲互述愛慕之情,彼此看對眼了,便手拉著手找一個稍為僻靜的地方就滾到了草叢裡。而就算是平日,在山野田間,也不乏偷情的男女。所以他對這樣的事早就習以為常,絲毫不認為現在要了紀十有什麼不對。只不過這算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跟女人做,所以有些手生。
抵在臀瓣間的堅硬讓被吻得暈頭轉向的紀十驀然清醒過來,屁股不由一縮,如果不是姿勢不便,只怕已把身上的人給踹下去了。
“混蛋,你往哪兒戳呢?是前面不是後面!”她此時衣衫半解,椒乳輕顫,褲子已不知被扔在了哪裡,雙腿被分開夾在他的腰兩側,兩人私密處毫無阻隔地貼在一起。這原該是女人含羞帶怯欲拒還迎的時候,但她背上已驚出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