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向張容兒,神色便有些審視。
便是那老者,看向張容兒的目光,也有幾分打量之色。
而如果是一般人,看張天河這番姿態,只怕都當張天河只真心要培養自己的嫡女,都會乖乖跟了他走吧?
此時,人群裡有人道,“張姑娘,你不如跟張元帥回府去吧,張元帥是元嬰高手,有他親手教你,且不是比在現在好?”
那人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在奉天門,都是修行靠自己,不論如何,也比不得自己親爹親手教吧?
人群裡更多的人起鬨,道,“張姑娘,跟著張元帥回去吧!”
張容兒垂下眼簾,譏諷的道,“張元帥的府邸,我沒有那個福分接管!”
張天河虎目一睜,道,“你此言,是要放棄自己的繼承人資格嗎?”
按照通常情況,只怕是貴族子弟,都不會放棄自己的繼承人資格的,張天河此言一出,只怕為了繼承張府,都會跟著張天河乖乖回去。
張天河為了逼迫張容兒,倒是無所不用其極。
等張天河此言一出,幾乎所有的奉天門弟子,都看向張容兒,眼睛一眨不眨。
張容兒毫不遲疑,道,“是,我放棄!”,她一頓,譏諷的道,“便是我不放棄,且又繼續留在奉天門,張元帥便又如何?”
既然張天河要逼她自己承認放棄繼承權,那麼,此時她弱,她便放棄。
只是,她即便放棄繼承權,也不想讓張天河好過,因此,又道,“張元帥那話的意思,便是我不跟著你回張府,便剝奪我的繼承權?”
此言一出,不少人看向張天河的目光,都帶著幾分譏誚,尤其奉天門的老傢伙們,對張天河,更是心裡暗暗鄙夷,竟然用這樣的手段逼迫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還是自己的嫡女,即便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怎能這般狼心狗肺呢?只是很多人修為不如張天河,因此,也只是暗暗鄙夷而已。
張天河見狀,心裡大怒,越發對張容兒,增加了厭惡的情緒。
他面上一點不顯,做出一副慈父的模樣,道,“容丫頭,你誤會爹爹了,爹爹只是只是想來看看你!”
張容兒垂下頭,對張天河的話,壓根不相信。
張天河又道,“容丫頭,我這裡有你生母的畫像,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回去,我,便留給你罷。”
張容兒聽得張天河此言,心裡倒是愣了一下,接下來,張容兒心裡,卻越發的驚疑不定。
張天河真的把自己的生母的畫像拿來送給自己?怎麼可能?而且,這個男人不是最討厭自己的生母嗎,怎麼會有她的畫像?張天河又要打什麼主意?
張天河既然能任由劉氏謀害自己的生母,且把自己生母的靈魂囚禁,儘管張容兒不知道張天河是否知道自己生母的靈魂被囚禁折磨這事,張天河知道與否,但是劉氏暗害自己生母的事情,張天河一定是知道的,且一定是張天河的默許下,劉氏才這樣做的。
甚至,在生母死亡這件事裡,張天河還增添了一筆。
張容兒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被強暴而死。
此時,她心裡暗想,既然張天河對自己生母這般絕情,又怎麼會留下生母的畫像?
她這般思索的時候,張天河此時,卻從小物袋裡,拿出了一張畫像來。
張天河把這張畫像拿出來以後,隨即便把這張畫像緩緩開啟,然後,眾人便看到一個宛若仙女的少女靜靜站在畫卷裡,只見這少女身著淡紫色紗裙,身材高貴曼妙,五官精緻,雙眼如點漆,眾人看向畫裡,不由自主的,心跳便會加快,好像畫中女子正在看向自己似的。
這個畫中人,有一雙好像會吸人魂魄的眼睛。
張容兒看到這幅畫,臉色不由一變。
這是母親生前的畫像,這的確是自己記憶力母親的樣子,甚至,畫像比自己母親更加美麗,很顯然,畫畫的人是個丹青高手。
此時,張天河的聲音傳來,“容丫頭,過來,把你生母的畫卷拿走吧。”
張容兒目光閃爍不定,看向張天河的目光,張天河的眼睛深邃無比,她在那雙眼睛裡,什麼也看不到。
張容兒不由自主的,便朝著旁邊的老者看去,那老者看了張天河一樣,淡淡道,“張元帥不如把這幅畫交給老夫,老夫代這丫頭先代管?這丫頭眼看就要比賽,此時觸畫生情,只怕對比賽不好。”
張天河聽後,好像很生氣,過了片刻,看向張容兒,目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