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寵而驕。”
初晴恨不能一蹦三丈高。
“我恃寵而驕?我恃了什麼寵?是你,愛新覺羅?胤禛,你不要恃寵而驕,你不要覺得我喜歡你,我在乎你,你就可以這樣說我,這樣自以為是。你覺得就你的感情才是感情,我的感情就是應該的嗎?你以為我容易嗎?你以為我心裡很輕鬆嗎?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嗎?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這個笨蛋!”
初晴越說越心酸,越說越覺得自己真不容易,過得真委屈,眼淚刷拉刷拉流下來。
她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懂文明講衛生的現代好青年,來到這裡“受盡委屈”,賣萌裝小,她容易嗎?啊?神馬不能霸佔他的人,霸佔他的心就夠了,這些都是自欺欺人的鬼話!鬼話!
春花已經退下去了。
胤禛聽著初晴的指責和怨訴,先是勃然的怒氣,接著又轉為對初晴的心疼,心裡想辯解又無從辯解,想安慰又無法給予實際性的承諾。
現實如此,相遇如此,他們都無能為力。
“你走吧。”胤禛背向初晴,從肺腑深處掏出這樣一句話來。一隻手從袖中掏出令牌。話一出口,就覺得這句話像是他心臟的一部分似的,現在這一部分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心窩血流成河。
初晴怔怔的看著胤禛的後背。驕傲的,孤獨的,無奈的。
遠遠的,遠到三百年前。近近的,近到就在眼前。
初晴的淚不流了。沉甸甸的輕鬆感油然而生。甜蜜也好,痛苦也好,終於結束了。
最甜蜜的時刻往往也是最痛苦的時刻。
今天。真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啊。
“我走了。”初晴反而鎮定下來,靜靜的抓住包袱,不讓聲音顫抖透露出自己的情緒。
胤禛沒有回頭,脊柱挺直,一隻手緊緊握著令牌,另一隻手在袖中緊握。
終有一天,他要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