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橙橙皺起了眉,嘟了嘴說道。
“良藥苦口!”季離道,“不想喝藥就別生病啊。”說著將第二勺也吹涼了送過去。
“又不是我願意生病的。”北堂橙橙含著藥,咕噥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季離手中動作未停,眼神卻暗了下來。他診得出,北堂橙橙是因為中了軟酥香和醉生夢死才引發了她體內的陰寒之氣,又從連海東口中知道(月茵醒來之後告訴他幫中兄弟的)是夏翩翩母子下的毒。下這樣的毒,他們母子要做什麼根本就不言而喻。卑鄙齷齪的人渣畜牲!這筆帳,他季離記下了,以後一定十倍,不,百倍奉還!
北堂橙橙又喝了口藥,突然疑惑道:“倒是奇怪了,你居然會放連海東進來。”這仙都山不是一向不放外人進來的嗎?難道是為了她破例?
誰知這季離竟沉默了一陣,然後說道:“我沒有放,他是硬闖的。”然後又加了一句,“就和當年的邢門主一樣。”
“什麼?!”北堂橙橙推開了季離遞到她嘴邊的那勺藥驚呼道。像師父當年一樣,是指他強行透過了毒瘴和機關,然後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在季離的藥廬外面跪了三天三夜嗎?
像是知道北堂橙橙在想什麼,季離將手中的藥放在一邊,緩緩地點頭:“說起來,他倒是比邢門主還要有毅力,當年邢門主是空手而來,而他是抱著你孤身前來求醫。知道你為什麼毫髮無傷嗎?那是因為他用身體掩護了你。而為了掩護你,他受的傷,比邢門主當年受得更重”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能堅持跪那麼久,倒真是佩服他了。
聽了這話,北堂橙橙楞住了。只覺得心中有一塊地方凹陷了下去,眼中也有些酸澀。師父當年那樣為娘,是因為他愛娘已經愛了很多年。可是連海東呢,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