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做這種骯髒的事情,也不可能找幫手啊。冷笑一聲,北堂橙橙用內力強壓住藥性,拼著最後一絲力氣躍上牆頭,施展最拿手的輕功絕塵而去。
當北堂賜擺脫月茵的糾纏,追到院子時,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他自然不會知道,北堂橙橙早已翻牆離開北堂家,以為她跑出了院子,不知躲在何處,猜想以她的體力,她跑不了多遠,於是北堂賜出了青芷院,在附近慢慢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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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北堂橙橙出了北堂家,為了不引人懷疑,便專撿生僻的路走,沒想到,竟轉到了近郊。
一口氣跑到這裡,北堂橙橙再也支撐不住地散了下來。
現在,她的體內已不是那難耐的躁熱,而是一波勝過一波越來越難以忍受的刺骨寒冷。她剛才說的話,並非虛假,由於常年服藥,再加上仙都老人和季離在藥中加了許多增強抵抗力的藥材,使得軟酥香和醉生夢死對她來說效果甚微,只要靜臥片刻即可消除。但是,這兩種藥卻催動了她體內蟄伏已久的陰寒之氣全面爆發!北堂橙橙探手入懷,想取季離上次給她的藥暫時壓一壓,誰知只拿到一片虛空,想那紫檀木藥瓶可能是在路中不慎丟失了,在這種時候發生這種事情,可真是要命!
北堂橙橙臉色泛青,唇舌打顫地蜷成一團,卻仍抵不住那徹骨的寒意。
雖然拼命提醒自己不能昏睡,可是意識卻不受控制地漸漸渙散。
半夢半醒中,聽到一聲驚呼:“北堂小姐?!”一陣衣服悉索聲之後,她感覺到有一件衣服蓋上了她的身體,過了片刻,那人咕噥了一句:“怎麼好像沒有用?那對不起了,北堂小姐”然後,她便被擁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救救月茵。”北堂橙橙模糊地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那人顯然沒有聽清楚。
於是北堂橙橙又說了一遍,這次那人聽清楚了,卻又問道:“月茵,是你身邊那個丫鬟嗎?”
“嗯。”北堂橙橙輕輕應了一聲。
就聽見那人似乎對身邊的人吩咐了些什麼,然後回過頭來對北堂橙橙道:“放心,月茵會沒事的。”
聽到這句承諾,北堂橙橙終於放心地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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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橙橙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不是自己房間卻又很熟悉的環境。
這裝飾,這佈置,分明是她在仙都山暫住時的房間,那麼,她現在是在仙都山了?但是,她是怎麼來這裡的呢?
正疑惑間,卻見季離推門進來,手上端了碗藥。
“醒了?”季離見北堂橙橙清醒,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來,先把藥喝了。”
聽了這句話,在床上半坐起身的北堂橙橙將臉苦做一堆:“就知道見到你總沒好事,總是叫我喝藥!”
“誰叫你身體不好,又愛逞強!”季離板起了臉,道,“我給你的藥呢,又被你丟到哪裡去了?如果你吃了的話,應該可以暫時先抵一陣的。”說完,捧起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輕輕吹涼。
“嘿嘿”北堂橙橙乾笑兩聲,她知道這藥季離調來不易,要是讓他知道她可能把那藥丟在大街上了,不把他氣瘋了才怪。“對了,我怎麼來這裡的啊?”總不見得她昏迷了還能自己走到(或者爬到)這裡的吧。而且,昏迷前,她聽到有人叫她“北堂小姐”,那人應該不是季離,因為季離會叫她“橙橙”。那那人又是誰呢?
季離聽了這話,吹藥的動作一頓,語氣悶悶地說:“是兄弟幫的幫主送你來的。”
原來,她昏迷前碰到的是連海東啊。對了,月茵!北堂橙橙正要揭被而起,卻被季離按了下去。
“你要幹嘛?!”季離的語氣中有著比剛才更多的不快。怎麼,聽到是他,關心地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嗎?
“我想問問他,月茵怎樣了。”北堂橙橙道。她記得,昏迷之前有叫人去救月茵,那人也答應了的。如果那人是連海東,那現在應該去問他月茵的動向吧?
原來是為了月茵啊。季離放下心來,臉上也有了笑容:“別擔心,月茵沒事。兄弟幫的人已經把月茵接出來了,她中的軟酥香雖然來勢兇猛,但睡一陣子就沒事了。倒是你,身體還需要好好調養,急著起來做什麼!”
“哦,那就好。”北堂橙橙安分地躺了回去,將季離用勺子舀了吹涼了以後遞過來的藥喝了下去。“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