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以前她覺得爹爹是最喜歡自己的,可這殘酷的一幕讓即墨月認識到自己十幾年來可笑的自以為是。
許是即墨月泣血般控訴觸動了即墨端,他滿目愧色地雙手扶起即墨月,低聲說道:“月兒,是爹的不是,你姐姐她受了很多苦,脾性難免強些,月兒是最懂事的,就讓著些姐姐吧。”
即墨月低垂著頭,心中已是一片死灰,原來孃親說的對,只有即墨蓮母女才是爹爹的心頭好,那麼,爹爹,既然你不顧父女之情,休怪女兒也對爹爹再無孺慕之情了。
即墨月再抬目,眼中一片晶瑩:“爹爹,是女兒不好,一時忽略了姐姐的身體,月兒以後一定謹記。”
眼前父慈子孝的一幕讓即墨蓮勾唇,如冰很有眼色,她上前一步,問:“小姐是否要回去了?這裡的風有些大。”
“恩,回吧。”
如冰上前扶住即墨蓮,如風夾住擱在石桌上的琴,跟在兩人身後,一行三人離開,與那父女倆錯身而過。
即墨端滿含感情地喊道:“蓮兒?”
三人置若罔聞,攜步離開。
如即墨端所料,赫連瀾離開不過一個時辰,宮裡來了人,宣佈皇上的口諭。
“著即墨端,即墨蓮,即墨月即刻進宮,不得延誤。”小太監滿面嚴肅地宣佈。
即墨端應道:“微臣遵旨,還請公公能稍等片刻,小女這就過來。”
話落,相府管家很有眼色地送上一錠銀子,那小太監滿面笑容地回道:“那咱家就多等會兒,不過相爺還是儘快,這皇上臉色可是不太好。”
收了錢財,自然得提供點有用訊息。
即墨端趕緊說道:“多謝公公提醒。”
儘管面上沒有異樣,即墨端心底還是無來由的一陣恐慌,這幾年皇上的心思越來越難猜,很少有發怒的時候,如今因為兩位王爺的婚事操了不少心,在這關鍵時候,若是皇上怪罪下來,左相府那便是吃不了兜著走。
不過一盞茶功夫,相府客廳門口緩緩走來幾道纖細身影,走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