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的駱駝,一個精靈可愛的女孩,眾人只覺詭異,剎那間想起許多荒誕的西域傳說,雪山神女、荒漠妖女
小女孩笑向他們招了招手,“我娘讓我來帶你們出沙漠。”
趙破奴問:“你娘是誰?就你一個嗎?”
小女孩詫異地說:“我娘就是我娘呀!怎麼就我一個呢?”拍了拍駱駝,“我有鈴當,這是二哥送我的朋友。”指了指自己身後,“還有狼雪,娘吩咐她保護我。”
眾人這才發現小駱駝身後還隨著一頭渾身銀白的狼。一隻狼卻讓眾人想到了矜持高貴的字眼。不怕狼的駱駝?不吃駱駝的狼?眾人驚詫未完,“還有”小女孩又從脖子裡掏出一個小竹哨嗚嗚吹了兩聲,仰頭望著天上兩隻隨笛聲落下的雕道:“還有小謙和小淘,這是爹爹給我找的朋友。”
兩隻白雕還不大,但展翅間已露天空霸主的威嚴。一隻落在了駱駝背上,一隻卻想落到狼頭上,狼警告地嗚叫了一聲,伸爪欲撲,雕兒悻悻地飛起,卻還不甘心地伺機盤旋著,小女孩笑道:“小淘,不要逗雪姐姐了,就在鈴當背上休息一下吧!”
眾人看得又是驚奇,又是好玩,也明白過來為何小女孩能找到他們。趙破奴卻是身子一震,心內驟然間翻江倒海,他一面細細打量著女孩,一面問:“你娘姓什麼?你爹爹姓什麼?你叫什麼名字?你娘為何命你帶我們出沙漠?”
“哎呀!大叔叔,孃親就是孃親呀!我叫雲歌,我娘說有位趙叔叔對她有恩,就讓我來領路了。你們走不走呢?還要兩天才能出沙漠呢!”雲歌側坐在駱駝上,說話時,兩隻腳一蕩一蕩。一雙蔥綠的鞋子,鞋面上各綴著一顆龍眼大的珍珠。一隻鞋她倒是規規矩矩地穿著,一隻鞋卻是半趿著,露著一截雪白的纖足,隨著她一蕩一蕩,在綠羅裙間若隱若現。
雲歌看到少年望著她的腳看,因為還是天真爛漫的年齡,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反倒朝少年甜甜一笑,少年卻是年少早慧,已懂人事,本是無意之舉,被雲歌一笑,臉卻不禁紅起來,匆匆移開了視線,身上不合年齡的清冷漠然淡了幾分。
趙破奴看不出來這個小姑娘是天真未解事,還是故意相瞞,知道再問也問不出名堂來,只能作罷。一對雕兒的名字觸動了往事,心中傷痛難說,雖知道萬分不可能,可還是隱隱盼著自己的胡思亂想是真,“我就姓趙,雲歌兒,那就煩勞你領路了。”
雲歌跳下駱駝,笑向趙破奴恭敬地行了一禮,“趙叔叔,雲歌代孃親給您問安。”又指著駱駝背上掛著的一排水囊,“這是給趙叔叔的。”
眾人未等她語落,已經齊聲歡呼,一掃先前的沉鬱,笑鬧道:“趙爺,就知道您是我們的救星。”
趙破奴解下一個水囊正要給少年送去,卻發現雲歌已經拿了自己的水囊給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仿似沒有聽到雲歌的問題,沉默地接過水囊,沉默地喝著水。其他人都一連聲地對雲歌道謝,少年卻沒有一聲謝謝,甚至一個表示謝意的眼神都沒有,神情清淡到近乎冷漠。雲歌卻一點不見怪,只是揹著雙手,仰著腦袋,笑眯眯地看著少年。
少年將水囊遞迴給雲歌時,望見她彎彎如月牙的眼睛,終於淡淡說:“趙陵。”
雲歌立即清脆地叫了一聲“陵哥哥”,配著一個明媚如人間四月天的笑顏,從未被人如此喚過的趙陵只覺慣常黑漆漆的心中也投入了一線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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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和《大漠謠》關係有一點,但是彼此獨立的故事。
九爺番外——傷隻影
七日瘟不同順序的西文表面症狀卻都類似,彼此間的差別很是細微。
差別雖然很細微,但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找人試毒,根據霍去病的症狀,仔細觀察後,他肯定能找出解藥。
七種萬分,不同的順序就有五千零四十種配方,還有分量的不同再衍變出的不同配方,總共超過萬種。即使有足夠多的人願意同時試藥,可不同的人的體質對毒藥的反應不同,還要大夫熟悉試藥人的體質,然後根據體質差異做合理推斷。即使能找到上萬人試藥,也至少需要上百名醫術高超的大夫去診斷。
現在卻只有五天的時間,五天的時間想靠試藥去配出解藥,完全沒有可能。
孟九想著苦笑起來,如果可能,七日瘟也不會被認為是有損天道的毒藥而被西域各國嚴厲禁止。
他的心中滑過玉兒的盈盈淚眼,淡淡微笑著,拿定了主意。就這樣吧!這是唯一的方法了。
用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