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希望公主不要再生事便好!”
宋吉道:“且把供紙與她一看,她自然收斂。”
馮晏聽得宋吉如此說,也沒奈何,只得告退。
另一頭,金城公主見事情敗露,只得放出石頭的母親。
馮暄知曉了經過,卻來接石頭,石頭不肯跟他回去,只願和母親在一起生活。馮暄捨不得石頭,只得把紅阿姑並石頭一道接回府。至於王芳,卻是深怕金城公主怨恨她招供之事,連夜出城,不知道逃往那一方去了。
這件事情過後,馮太夫人待尤嫵便有些不同,不再處處挑剔。尤嫵眼見馮太夫人受了教訓,不再心心念念要幫馮晏納妾,也鬆了口氣。
轉眼過了年,待得春暖,尤嫵抱馮桂回孃家時,季氏夫人悄拉尤嫵道:“小花花也六個月了,你怎麼還沒動靜?”
“娘,你不要每次見面就提這個話題好不好?”尤嫵嗔道:“這才半年,你們就一個兩個就著急起來了!”
說著話,卻有丫頭來報,說道郭氏夫人來了,季氏夫人忙止了話,笑著出去迎了郭氏夫人進來。
郭氏夫人看看丫頭們圍著馮桂取笑,不注意這邊,便對季氏夫人和尤嫵道:“沈喻南今年除了孝,著人上楊府求親,求娶思意,這事”
季氏夫人一下脫口道:“郎才女貌,門當戶對,倒也相配哪!”
尤嫵笑道:“夫人這是怕我介意呢?雖說我從前和沈喻南定過親,但我已成親生子,哪兒會介意?且思意年紀也不小了,再要尋一個年紀合適的也不容易。這事只看思意自己的意思了。”
郭氏夫人聽得尤嫵如此說,笑道:“思意卻是願意,只是想著從前的事,就怕不好見你。”
尤嫵笑了,這事只怕不是楊思意害怕自己介意,只怕是沈喻南害怕自己介意罷了!她也不捅破,只悄道:“去年時,宮中便傳出幾次訊息,道是太后娘娘的病沒有起色。今年又傳了幾次。思意若願意,卻不宜再拖。”
郭氏夫人見尤嫵真個不介意,這才鬆了口氣,笑著贊起馮桂聰明伶俐。
沒多久,尤嫵便聽說沈家正式上楊家求親,沈喻南和楊思意定了親,擇在八月成親。
到得八月,馮桂正好滿一週歲。這一天是抓周的好日子,各府夫人和小姐皆來觀禮,只笑道:“小花花扮作女娃養,可別沾上女娃氣,搞不好抓個針線胭脂盒的。”
尤嫵笑道:“就是小時候抓了那樣的,大了未必就會做那樣。我可聽說白大人小時候抓個斧頭的,他長大了可沒去砍柴。”
眾夫人一聽,悄悄道:“天喲,他是沒砍柴,他舉著刑部的大刀砍人哪!”
尤嫵嚇一跳,要不要這樣靈?因道:“楊府老太爺,小時候抓的是一盒印泥,可沒抓官印,這官卻越做越大。”
眾夫人又應道:“大人們拿官印蓋章時,可不是要醮一下印泥麼?楊老太爺這是掌握了官印要用的東西,官印自然也是他在用了。”
好吧,你們有理!尤嫵還是不服氣,再次道:“我家阿晏,小時候抓的,是一支釣杆,這怎麼說?”
“這是放長線釣大魚,釣來一個將軍噹噹,還釣了你這個美人進門。”
尤嫵無語,隔一會道:“既這樣,我只能盼望小花花不要抓胭脂盒和針線盒了?”
眾夫人“轟“地笑了道:“自然是這樣!”
一會兒,尹縱才攜了尤婷進來,兩人今年初圓了房,現下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一出現,眾人少不得打趣問道:“婷娘可有喜了?看著圓潤可人,想來是有了。”
尹縱才笑嘻嘻道:“你們怎麼知道她有了?這才剛診出來的。”
“啊,真有了啊?快,扶著坐下,小心別衝撞了。”夫人們說著,又埋怨,“既有了,就該在府中休息,跑來跑去作什麼?”
尤婷羞得滿臉通紅,低聲道:“小花花抓周,自然要來觀禮的。”
說著話,衛正也攜了尤妍進來,尤妍已是十四歲了,猶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偏生衛正還不能摘,他們一出現,也成眾人打趣的物件。
一時間,嬤嬤抱了馮桂過來,把他抱到抓周臺上,退後半步看著,笑眯眯道:“將門無犬子,小公子定然會抓把長槍的。”
藍月在旁邊緊張地喊:“要抓官印啊!”
六彩也吶喊道:“抓兵書!”
馮桂穿著大紅的小襖,粉嫩嫩如一個女娃,聽得眾人又喊又指的,似懂非懂的到處看了看,雙手一伸,便摟住了許多物事,眼見摟不過來,又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