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人一聽石頭這樣說,齊齊道:“太夫人,將軍,我們在府裡服侍這些年,從不敢生二心。如今來了王姨娘和大公子,正是歡喜的事,又如何敢做出什麼陷害的事來?”
王芳脫口道:“你們自然不敢,焉知道管著你們的人會不會看我們不順眼?”
馮太夫人一下想起尤嫵,是呀,若說王芳和石頭進府,最不高興的,便是尤嫵了。且分府後,廚房裡的人事,便是尤嫵一手安排的。她要弄走王芳和石頭的話,確實。
說著話,大夫便到了,一時診斷,只說馮晏處理得及時,雖說粥裡有劇毒,卻是沒有大礙的,只須開個藥服下清理腸胃,三天內飲食清淡些,料來也無事。
眾人一聽馮晏和馮太夫人無大礙,各各鬆口氣。
待送走大夫,平安那兒已是查清了廚房的米和冰糖等物,證實並無問題,一時進來稟報了一聲。
馮晏聽完平安的話,“嗯”了一聲道:“事情既然還沒查清,王芳和石頭便還有嫌疑,且把他們押下,待事情查清了再放出來。”
“太祖母!”石頭不由喊了一聲。
馮太夫人待要為石頭求情,一見馮晏冷冷的眼神,想得一想,又閉了嘴。
待尤嫵回到馮府時,早有丫頭上來告訴剛發生的事,尤嫵聽得一頭冷汗,一進匆匆進去看望馮太夫人,見馮太夫人並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馮太夫人見尤嫵回了府,卻不見馮桂,便問道:“小花花呢?”
尤嫵道:“我娘幫忙照應著,待明兒再著人接回來。”
這裡事情才發生,尤嫵便把娃兒留在孃家,自己趕了回來,行徑實在詭異。馮太夫人心生疑惑,再一想王芳的話,更是不快,只是沒有證據,不能出口指責,一時背轉了臉道:“你且出去罷!”
尤嫵見馮太夫人語氣隱隱不快,心知她疑惑,不由苦笑著告辭。
六彩送了出去,一邊低聲把王芳說過的話詳敘了。
尤嫵站定了身子,問六彩道:“六彩,你也覺得是我做的手腳?”
六彩笑著搖搖頭,小聲道:“太夫人一見著石頭,便認定他是將軍的兒子,所以才信了王芳的話。我卻是旁觀者清。若是別的人碰著今日的事,且有將軍在場,早慌了,哪兒能說出一二三來?偏那王芳雖哭著,卻口齒伶俐,不指名道姓,只句句指向少夫人。這樣的女人,哪兒是簡單的?”
尤嫵點點頭道:“她想為自己辨白,殊不知這樣反是露了馬腳。”
“可不是。”六彩又笑道:“我也是當孃的人了,如何不明白當孃的心理?若是我,當時這樣的事,定然先行把石頭撇清,免得小孩子被牽連。她卻只想著為自己分辨。為這,我倒是生了懷疑。”
尤嫵不由拍拍六彩的手,笑道:“太夫人得你在身邊服侍,是太夫人的福氣。”
六彩一聽,少不得謙虛幾句,一時目送尤嫵走了,這才進房服侍馮太夫人。
馮晏聽得尤嫵回府,早著人請了她過去說話。
一見馮晏,尤嫵便問道:“倒底是怎麼回事?那王芳真的這樣大膽,明目張膽的,就下毒了?”
馮晏一笑道:“這是什麼地方?她就想要下毒,也得有那個手段?”
“哪”尤嫵看著馮晏,嘴角漸漸綻了笑意,上去捶打馮晏道:“難道是你乾的好事?”
馮晏“哈哈”一笑道:“去調查他們身份的,還得十天之後才能回來。這段時間放任他們沾在祖母身邊,遲早出事。還不如早點出事,也好押下他們,省得你我不在府中時,提心吊膽。”
原來馮晏聽得石頭要熬粥,便令平安作了一點手腳,在粥中下了能令人腹痛的藥,至於大夫,卻是一早安排好的。
尤嫵聽完,斜睨馮晏道:“可是太夫人懷疑是我作的手腳,不待見我呢!”
馮晏摟住尤嫵道:“待事情明瞭,祖母定然有愧的,你這會受點委屈,將來就安然受祖母的厚待好了。”
尤嫵戳馮晏的胸口道:“太夫人其實就想兒孫滿堂,巴不得你三妻四妾,生下一串娃兒來。”
馮晏低聲道:“咱們一年生一個,生下一串娃兒來,祖母也就不搗亂了。”
“啐,你想得美!”尤嫵不由白馮晏一眼。
說著話,馮晏問道:“你不是回孃家嗎?怎麼就趕回來了?”
尤嫵說了郭氏夫人的猜測,道:“王芳才領了石頭上馮府,外頭便流言紛紛,傳得也太快了。只怕另有人在背後指使王芳的。想來想去,現下只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