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啐了一口,道:“這個羅振綱,臭脾氣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憤憤然不已,“不讓哀家管他,他居然管到哀家頭上了!”呼呼喘了會氣,只覺腦中金星直冒,不由垮著臉道:“煩死了都讓哀家生氣連小小的大理寺卿都爬到哀家頭上了哀家做了什麼孽,連他都來氣我!”
“母后不要動氣了”龍煊燁尷尬地衝賀蘭端凝使眼色。
賀蘭端凝一笑,道:“母后,何必跟個外臣生氣呢!他那驢脾氣,您跟他一般見識幹嗎!說到底他不還是為了咱們皇室賣命的!何況還是個挺忠心的奴才,又能幹得很。咱們陛下很賞識他呢。”
太后不由不語了,過了半晌才道:“你們說,這孩子”一指辛吉捧著的木盤上的胎兒,繼續道:“是不是浩兒的啊?”
“啊?”雲心驚得立刻啊了一聲。龍煊燁也一滯。“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皺著眉頭,道:“哀家就是覺得蹊蹺哀家總是怪婉容那孩子無所出,你說她是不是?”
龍煊燁等人全不語了。
太后嘆了口氣。拉住龍煊燁道:“哀家夢裡都是孩子哭啊要不是咱們皇家的骨肉,哀家怎麼能夢見這些呢?”
“不會的浩兒和婉容感情甚篤,就算婉容無所出,也會讓浩兒納側妃。浩兒人品端方,斷不會做出這種私納宮人的事。”龍煊燁斷然說。“母后不要想太多了。”
“唉最近發生的事太多哀家總忍不住胡思亂想”太后搖頭嘆息著。“要是那周瀅真懷了我們皇室血脈,那害她的人就更罪該萬死了唉這事完了哀家得給浩兒納幾個側妃了!”
賀蘭端凝甜甜地笑道:“嗯,母后說的是。浩兒納幾個側妃也好。”說著又嫣然一笑道:“說實話,婉容這孩子規矩是規矩,可總像塊木頭似的,也不知道疼人,跟浩兒也總是說些冷冰冰的客套話。夫妻之間哪有這樣的。我看浩兒跟她在一起也不是多麼開心,唉。”
“她家教嚴,不曉得那些平凡夫妻間的親熱。”太后嘆氣,“哀家看著她有時候也覺得怪硌人的,榆木疙瘩腦袋,一心要做聖人似的。對浩兒也不能知疼知熱浩兒攤上這麼個媳婦兒也怪可憐的。”
龍煊燁看著二人,不由苦笑道:“朕看婉容那孩子知書識禮,舉止大方,沒什麼不好。哪有你們說的那麼差?”
雲心也忍不住說:“婉容姐姐挺好的。”太后一揉她腦瓜,道:“你知道什麼!”隨即瞪了龍煊燁一眼道:“你自己媳婦兒都不錯,哪知道浩兒的苦?趕明兒讓你也攤著個木木呆呆言語乏味不解風情的女人你就知道難受了。”說著又補充一句:“而且成親這麼久了肚子裡還無所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能生養。”
“想來只是浩兒和婉容之間少有房事吧!”賀蘭端凝忙道。“要不早生了。浩兒那孩子在女色上從來不怎麼要緊。”
“也是。”太后嘆了口氣。道:“這孩子從小就正經的很。跟婉容其實都是一個脾氣。兩根木頭。”
林笑等人到了麒玉府裡,果然見到太子、麒賢、麒惠都在。
麒玉的精神有所好轉,看著林笑忙問:“怎麼樣?蘭若還好吧?”
太子等人都對林笑使個眼色,林笑沉吟了一下,道:“無事蘭若嫂子讓我告訴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在府中待著她她應付得來。你不用擔心,父皇應該不會為難蘭若嫂子而且因為皇祖母中了蠱咒,最近應該也無暇問及你們的事了!”
“皇祖母怎麼了?”麒玉驚問。
麒泰忙將今日的事說了,說到女屍蠱時,看著太子道:“據說是你們東宮的女史,而且”猶豫了一下,道:“剛剛還發現了一個胎塊”
太子的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一把抓住麒泰,顫聲問:“你說什麼?女史?是不是周瀅?!”
林笑等人見他如此失態,都有些吃驚,“不知道叫什麼,但是應該是你宮中的女史。”麒泰說。“她懷孕的事你們知道?”
太子的臉色慘白,一下子跌坐在椅上,扶著頭半晌不說話。
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麒賢試探著問:“哥,這明顯是有人陷害你啊準和大皇兄他們脫不了關係!”
太子搖搖頭,道:“不只是陷害”隨即憤然一笑道:“周瀅乃是婉容知交,她”嘆了口氣,道:“本來我想納她做側妃的,因為婉容一直無所出,所以始終被皇祖母責備,就想著給我納側妃,生個子嗣周瀅”嘆了口氣,臉色慘然。“肚裡那孩子是我的骨肉啊!”狠狠在桌上捶了一拳,眼冒寒光地怒道:“不光陷害我和婉容,還要讓我絕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