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后,除辛吉外還有何人可以接觸到您的指甲頭髮?”龍煊燁忙問。辛吉皺眉思索。“不可能啊,這些東西一向是老奴在處置,就怕有人拿了這些做法。一般減下來的指甲、梳頭掉下來的頭髮都是當時就扔在炭爐裡燒了”太后也不住點頭道是。
“再說,太后的八字可不是誰都拿得到的”辛吉小聲又說了一句。“除了洛真人”
六出忽然道:“洛真人若是知道,那麼洛辰也知道?”
眾人一愣。
六出對龍煊燁說:“巫空血控制了小洛真人的魂魄,小洛真人知道的東西,巫空血就會知道。”六出沉吟一下,“至於太后的指甲頭髮,只怕恰恰就是燒掉的灰被拿到了。倒爐灰的不須身份如何高,隨便一個下級宮人即可只是這女史為什麼被選中做了屍蠱,倒是令人費思量”
眾人一時都不語了,全凝神思索著。
這時外面稟報大理寺卿羅振綱在宮門前說有要事面聖。
“快宣羅卿進來!”龍煊燁急忙說。
羅振綱進了慈明宮,給皇帝和太后都見了禮,隨即道:“陛下,剛才下官帶領屬下官差在衙門搜尋了甕中女屍,發現女屍已經有孕,在碎屍中找到了一枚胎兒。”說著將包著胎兒的汗巾放在辛吉捧過來的木盤上。
太后忙把雲心抱進懷裡捂住她眼睛耳朵。
龍煊燁和太后皆看了一遍,太后沉下臉道:“這女史行為如此不檢點,居然做出了穢亂宮闈之事?難怪被黑巫盯上了!”
“臣已經派人去東宮,請陛下下旨,臣要將東宮所有人等押回大理寺審問!”
“好吧”龍煊燁嘆了口氣,道:“叫淳于煌派人把東宮包圍起來,協同大理寺差官一起將東宮的下人全部收押!”
想了想,道:“太子和太子妃的近侍就算了,你們問過話就放了吧!”
沉默了半晌,羅振綱道:“太子還不知道此事,想來此事和太子無關。”說著看了坐在一旁的賀蘭端凝一眼,道:“陛下,此事涉及儲君,只怕另有蹊蹺。臣若認為東宮中人無言欺瞞,便會放其歸宮。請陛下降旨,此案不設監審,由臣全權處置!”
太后聞言臉上一陣不自在,龍煊燁點點頭,道:“也好。就由羅卿全權處置吧!”
太后眼睛一掃托盤上的汗巾,忽然開口道:“羅大卿,這汗巾怎麼看著像皇子之物啊?”
林笑初回宮時,太后命內製司給林笑趕製了一大堆衣物鞋襪,其中汗巾帕子也做了一大堆。皇子的汗巾一般都繡著內製司的標誌雲紋,是以太后一眼就看出來那帕子是皇子所用之物。
羅振綱面色不變,道:“方才十四殿下在我衙門內喝茶,正好趕上此事,他乃是刑勘專家,就是殿下他第一個發現了這嬰兒屍塊,當時手邊無物包裹此物,是以殿下隨手以汗巾包裹了。”
“”太后沉下臉道:“麒光乃是天皇貴胄,金枝玉葉,怎麼總讓他接觸這些汙穢陰邪之物?實在有違體統。大卿,哀家知道你素來剛正不阿,又對光兒十分令眼相看,可是再以後這種事你還是不要讓麒光沾上的好!他本來就命薄福弱,這些腌臢東西最是多邪穢,他沒你們這些刑官陽氣旺命硬,萬一受了邪魔入侵就壞了!”
羅振綱看著太后,面無表情地道:“下官知道了。”
太后看他不卑不亢的樣子,一股氣湧上來,厲聲道:“他是不是去你們大理寺看秋蘭若那個小賤人了?!”
雲心渾身一震,不由抬起臉哀求地看著太后,太后呼呼氣喘,龍煊燁忙給太后順氣,一邊對羅振綱使個眼色。
羅振綱不看皇帝,默然站了一會兒道:“太后娘娘保重慈躬為是,聖上純孝,娘娘不要讓聖上擔心。聖上憂心則朝堂不穩,朝堂不穩則百姓受苦。娘娘一日不好轉,聖上都要寢食難安。羅某身為臣子只能盡力為皇上分憂,為天下百姓謀利,能做得只是盡全力做好大理寺卿一職而已。大理寺卿身為刑統,只問公道正義,不問人情積怨。太后固然對臣之舉有所不解,但是下官問心無愧。太后娘娘已然中了蠱咒,還是妥善安養心神,不要管那些外務俗事為上!”
太后被他頂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直直看著他,翕動了幾下嘴唇,最終頹然無語。
“母后,羅卿沒有別的意思。他一向不會說話,呵呵呵呵”龍煊燁緊忙說。“羅卿,你去東宮問案吧!不用在這邊耽擱了!”
羅振綱冷冷瞧了龍煊燁一眼,深幽幽的黑眸看得龍煊燁心裡都一虛。“下官告退!”
太后看著羅振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