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贏的她心服口服。麒正的目中現出狂喜,太子的目光也有點複雜,林笑橫了百里青鋒一眼,見他正看著自己,瞧都沒瞧曲靈煙,林笑不由放下心來,隨即又暗忖:怎麼這樣一個大美女擺在面前,他看都不看?那顆藥還真是厲害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沉默,誰也沒開口講話,太后笑呵呵地掃了曲靈煙一眼,道:“靈煙公主,你對我家賢兒可滿意?”
曲靈煙看著太后,一點都不羞怯地回答:“太后娘娘,要是靈煙可以選擇的話,寧願嫁給皇帝陛下!”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麒賢握著酒杯的手驀地攥緊,青筋暴突。
眾妃嬪互看一眼,面上都顯出厭惡之色。冷冷看著曲靈煙,董美人不由細細哼了一聲,看向龍煊燁,龍煊燁卻依舊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一點都沒變化。
“陛下,若是靈煙向您求婚,您願意接受麼?”曲靈煙昂然說。嫵媚的碧眸帶著一絲挑逗也充滿挑釁地直直看著龍煊燁。
“呀,可惜朕要辜負公主這番美意了,”龍煊燁輕輕摟過賀蘭端凝和董美人,溫柔地一笑,說:“朕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呢!”
“噗”麒玉一下子笑出聲來,別人一楞神之後,也全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龍煊燁看著面色劇變的曲靈煙,悠然說:“既然公主不願意下嫁我家賢兒,那麼也不必委屈了。在大昊好好玩些日子,就回去吧!”
“陛下,不可!”奪思多驀地急步走出來,“吾皇已然首肯我家公主與威烈親王的婚事,怎麼能取消呢!大昊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您不能言而無信呀!我們不能就這麼回去,這這讓老臣怎麼對吾皇交待呀公主!”
龍煊燁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只是看著二人不語。
曲靈煙看著奪思多,良久未曾開口,奪思多猛地跪在曲靈煙腳邊,說:“公主,請您對剛才的失禮向陛下道歉,向威烈親王道歉!”
曲靈煙面上漸漸浮起一絲迷人的笑容,對著龍煊燁說:“陛下,小女只是問一下有沒有這種可能,陛下不願就罷了,何必連六殿下的份一起回絕了呢?”
“啊,原來公主只是開玩笑呀!”龍煊燁笑眯眯地說。“可是朕看公主的玩笑開得很不合時宜,讓朕的賢兒非常不悅呢。”
“啊,六殿下,您生我的氣了麼?”曲靈煙揚起眉毛,笑笑地看著麒賢,“在北朔,不會有哪個漢子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的,您要是真生氣了,小女子罪過就大了。”
麒賢冷冷看著她默然不語,曲靈煙也毫不退縮地瞪著他,過了一會,麒賢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然後站起來對龍煊燁說:“父皇,這位公主未經教化,不通倫常,還需要兒臣好好管教才是!”隨後轉過身對曲靈煙冷然說:“坐下!否則就永遠站在那吧!”
曲靈煙看著他,面上不由現出一絲愕然,隨即目光一閃,微笑著坐在了他身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龍煊燁看著麒賢,輕輕一笑,“看來要給公主選幾個精通禮儀的老師才是。”
“兒臣喜歡馴服烈馬,也喜歡刺多扎手的玫瑰。”麒賢昂然一笑,“父皇放心!皇祖母,孫兒決不會讓您老人家失望的!”
眾人看著他那副發狠的模樣,不由失笑,雲心伏在太后懷裡笑得喘不過氣來,太后也大笑,道:“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對小畜牲!”
白鼎臣看著垂眉斂目的曲靈煙,目中閃過一絲悲哀。
南城一個寂靜的四合院裡,幽暗的室中只有紅色的火苗不斷跳躍。
光禿禿的屋內只有簡單的桌椅與床。
地中央卻架著一個碳爐,上面坐著一個鐵鍋,鍋裡盛著些細碎的鐵砂,此時已被燒得冒煙。
曾經站在白鼎臣身邊一起看懸賞令的不羈青年此時正望著一個背對著他的青衣人,無奈地說:“一定要如此麼?”
青衣人負手裡在窗下,望著月亮,良久長嘆一聲,轉過臉來。
英俊的五官,飄逸的氣質,眉心一點殷紅的硃砂痣——赫然就是被懸賞緝拿的東門草!
“不如此,又如何?”東門草冷然說。
這時候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端起鐵砂放在桌上,東門草慢慢走過去,壯漢掏出一大團白布把東門草的雙手分別纏上,東門草站在鐵砂前,猛地把纏了布的雙手插進鐵砂裡,迅速捧起一捧滾燙的鐵砂扣在了臉上!
一陣皮肉焦糊味飄出,白衣青年默然垂下眼簾。
第二十九章 一夢有無中
暮秋的晚鐘裡,夕陽無限好。
天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