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伸手扶住了她細細的手臂,他絕對不會知道這簡單的身體碰觸讓阿無心中起了多大的波瀾。
她甚至想,如果,當初奚景恆有這樣一半的體貼也許自己的命運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可惜,他的心他的身從來不肯為她半分。
阿無覺得自己無趣,想這些做什麼,時光又不可能重來,即便重來奚景恆依舊還是那個奚景恆,一切都不會變。
奚景恆扶她回到營帳扶她在軟椅上坐下便端莊肅穆的坐到她面前,不錯眼珠的審視著她。
“奚將軍怎麼這樣看我?”
他的目光如炬,彷彿要透過眼鏡看透人的靈魂,可她阿無已非昨日蘇盛錦,不怕看。
“你是蘇盛錦。”
阿無一愣,然後笑:“怎麼,奚將軍,你拿了我玉寧城不夠還想要我的人嗎?”
她的笑,散漫而稍微帶著輕佻,沒有蘇盛錦一絲一毫的影子,蘇盛錦一生都不會這樣笑的,可阿無笑得這樣自在,好像她生來就這樣。
奚景恆有些迷惑,但看到阿無的手他又覺得她是蘇盛錦,畢竟天下間兩個相隔千里的女人同樣的手上有同樣的傷疤也太罕見。
“你右手有兩道傷疤,與蘇盛錦一模一樣。”奚景恆說道。
阿無舉起右手到眼前看了看,奚景恆觀察著她的表情,發現她並沒有一絲一毫不自在,她伸手到他面前——左手,左手上赫然幾道雜亂的疤痕,雖然很淡,但仍舊數得出,阿無還是笑著問他:“奚將軍,蘇盛錦左手也是這樣斑駁不堪嗎?”
奚景恆愣住,蘇盛錦的左手,他沒有留意也未曾聽說,可如果時隔五年她又舞刀弄劍左手再劃個幾道傷疤也合情合理。
看出他猶疑,阿無收回手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稍微挑著眼看奚景恆,說來別人可能都不信,三年夫妻,當丈夫的卻只能依靠傷口來辨認妻子,可笑。
“或者,我身體上有什麼地方和蘇盛錦也是一樣?我蝴蝶骨上有一塊花朵樣的胎記,蘇盛錦可有?”
“”
“奚將軍,等你想起什麼再來與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