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繡替她倒上了一杯熱茶,“只要定王穩定了戰事,很快姐夫也能回來了。”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詩雅又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對她說道,“嫂子上回去那康平王府,聽說太子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什麼都難說。”
瑩繡眉宇一動,入了冬,太子的身子越發不好,那京城中那些人又該有所言論了,因為耿大學士的入獄事件,眾人也清楚不管太子好不好,皇上如今是不想要談到關於另離太子的事情,只是這個冬天過去,就算是再不想談,都必須要面對了。
“這些事都不是我們能評斷的,在這說了還好,別人那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瑩繡提醒道,越是敏感的話,被有心人聽去了,大可以造謠出一番事情來。
詩雅點點頭,又想到了許家的事,臉上添了一份氣憤,“那許夫人還真是慌不擇路,都求到了我們老夫人這,要不是大伯攔著,都快要去求奶奶了,就是靠著點和上官家偏親,想要老夫人幫忙讓許家大哥從牢裡出來。”
“耿大學士都被接出來了,這天寒地凍的,她們自然心疼。”瑩繡垂眉摸了摸手間的戒指,“更何況他還受著傷呢,許夫人大概是無處可求了。”
南陽侯府是沒有臉面再去了,再者齊忠陽自己都自身難保,皇后回宮之後,儘管沒有直接提到這件事,皇上只要派人一查,也知道了七八,聖旨一下,直接將南陽侯府降了一級,和喬老爺子的官品一樣,只是對於齊家這樣的家族,本靠的就是這世襲的爵位,一旦降了一級,齊顥晟的世子之位便不在。
“哪裡還有可求的,人家都知道了許家出了個這樣的事情,那南陽侯夫人,不對,應該是前夫人,據說是尋死了好幾回,可那許家大嫂也是夠狠的,硬是把人給看住了。”詩雅說的訊息瑩繡早就知道,一報終究要還一報,前世她那無辜喪生的兩個孩子,其中怎麼會沒有許氏的手筆。
“表哥今天去了葉府了呢。”瑩繡見她說地激動,轉而笑著扯開了話題,“聽說是解開了葉小姐出的第三題。”
“葉小姐出的什麼題目?”詩雅一聽來了些興趣,瑩繡再給她倒了一杯茶,說起了葉家大小姐和喬瑾澤的事情,聽完後看著她微張的嘴,笑道,“你說這葉家小姐,是不是比表姐你當年還要爽利的多?”
詩雅臉一紅,嗔怪地瞪了瑩繡一眼,“休要取笑我,你和齊家二少爺的事情,說起來還一籮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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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這邊說著;那邊葉府中;葉涵予看著入畫拿進來的答案;臉上的表情莞爾笑意;將那紅紙輕輕地折了幾折,葉涵予看著入畫關切的樣子;笑道,“入畫姐姐,你說;住那喬府好還是在外頭再建個府邸的好?”
入畫一聽她這麼說;鬆了口氣,當初老太君說這喬家好;,大小姐沒答應也沒反對,她就是怕一到成親的時候,會來一出失蹤的大笑話,如今聽到她說到府邸的事,那就是葉涵予也認可了這件事。
“住喬家也好,外頭也好,只要小姐過的好 ,老太君都不會不答應的。”入畫吩咐丫鬟進來,替她換過了一身衣服,好歹偏廳還等著客人,不能怠慢了人家。
雪勢紛紛揚揚,偶爾飄進走廊裡,不消多久,這花壇中就積起了厚厚一層,京城大家宅子裡的人,都有賞雪一說,葉涵予卻一點都不喜歡下雪,每年的冬天,那些只能住在破廟和小巷中的乞丐,凍死的太多,雪越大,他們的生命就越加的微薄。
“棉衣和糧食都分出去了沒,我記得去年城西那幾間廢舊的廟裡都有不少人。”葉涵予走了一半,停下問身後的入畫。
“阿川早就去辦了,都這麼多年了,小姐的心思哪裡還能不明白。”葉涵予神情柔和了幾分,當初在進入葉國公府之前的那幾個朋友,卻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了,葉涵予心中也有幾分底,她忽然從一個小乞丐腰身一變,變成了千金大小姐,老太君為了以防萬一,肯定是把他們都送離開了京城。
“只怕是幫不到幾個。”葉涵予嘆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到了偏廳,雪勢又大了一些,齊顥銘見她來了,自覺了讓卓夜推著自己去了走廊上散了一會步,沒出去多久,入畫就帶人請了齊顥銘去了他處的暖閣。
到了臨近中午的時候,喬瑾澤才出來同他一起回去。
沿街的道路旁極少走著人,大雪的人偶爾有匆匆路過的,也都是包裹地嚴嚴實實,馬車內燻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