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了。成婚近三年,他甚至連一子半女都未曾給她。
“海棠兒,我對不住你”以前為子嗣對不住她,如今更是對不住她。
轉眼間咸寧'1'元年便在磕磕絆絆中渡過了,時間的腳步已走近咸寧二年的秋天了。
秦*隊在與桓歆所統帥的晉軍對戰中節節敗退,兵馬糧草後繼無力,於年初的二月向桓歆獻了白旗,割地賠款納貢。在西部戰場軍隊的支援下,東部戰場也迅速打敗了燕軍。
晉廷接到燕軍的投降文書,雙方商定好後續事宜,持續了三年多的晉國對抗燕秦聯軍的戰爭便徹底劃上了句號。
歷來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邊疆肅清,武將們便也該卸甲歸田了。他們手上龐大的軍隊,對任何一個當權者都是無法容忍的威脅。
咸寧二年九月,晉廷一紙詔書下到東西戰場,召桓歆和周遠道等功臣回京,論功行賞。
作者有話要說:'1'好像一直沒交待過,咸寧是司馬叔的年號。司馬叔是366年十一月登基的,所以改元從第二年算起。
謝謝“花開花落”菇涼的地雷,麼麼噠~~
第110章 再相會(中)
真正論功行賞;主帥並沒有一定要回京的必要性。如桓溫當年,就是多次在任上加封的。誰都看得出,當權者此舉主要目的是收回兵權。
這亂世之中,只有掌握軍隊的人,才是真正的強大。桓歆以不到三十的年紀奪得眾多軍權;一路走來,無論是他本人還是追隨他多年的下屬都極為不易。如今桓歆權勢膨脹可直比桓溫;成為攝政權臣掌控朝政指日可待。
到手的既得利益,沒有人願意吐出。朝廷返京的旨意,桓歆的下屬們誰都沒放在眼裡。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他們主帥如今的勢力,豈會還被那空殼子朝廷所左右。
是以;當桓歆下達整隊返京的指令後,幾乎多半的下屬都以為他是糊塗得發瘋了。一石激起千層浪,中層以上的將領們徹夜未眠,相互奔走,最終決定聯名勸阻桓歆收回成命。
桓歆通常寅時就起身,開始練功和處理公文,這幾年行軍,下屬們也逐漸發現了他們的主帥竟是如此勤勉,對桓歆敬佩不已。秦軍簽訂停戰協議以後,桓歆便搬到了慶陽城內的原郡守府,將其作為處理公務的住所。這一日竟是天還完全黑著,十幾位將領便已經聚集在了桓歆的府邸門前,寅時一到,便敲開了府門。
彼時,桓歆剛穿戴整齊,洗漱完畢,近侍阿興便進來通報,“郎君,陳將軍、李將軍等人在府外求見。”
桓歆其實很清楚他們為何而來,但為安撫人心還是要接見:“傳他們到偏廳等候。”
十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把偌大一個偏廳都填得有些狹小了,這些常年駐紮軍營的武將,大多是直脾氣,此事事關重大,一向英明的主帥竟然如此大意,這讓他們不由有些焦躁,三三兩兩地議論著,也有人不時在廳內來回走動。
聽到侍人通傳桓歆到了,這才恭恭敬敬讓出一條道,對在上位落座的桓歆行禮。
“主帥,建康去不得!朝廷不安好心,明顯是打算擺場鴻門宴,甕中捉鱉,主帥千萬不能上當!”右將軍陳琅素來是個藏不住話的,待一起身,立刻急切地向桓歆進言道。
斯文沉穩些的左將軍李韜輕咳了一聲,提醒陳琅這甕中捉鱉用得極為不當,朝廷若是甕,主帥豈不就成了王八?為防右將軍再次出言不敬,他趕緊接過了話頭。
“以主帥您如今的權勢,便是自立也不懼的,有六州在手,朝廷也無可奈何。雖說大司馬是您父親,卻也不值當您以身犯險啊!還請主帥以自身安危為重,收回成命!”
桓溫不止桓歆這一個兒子,在集中軍權的過程中,對桓歆的倚重程度可說幾乎是當作了繼承人一般,全然信任與重視,這令桓歆的下屬們也十分高興。卻不想,勝利在望時,桓溫逐漸轉了態度,很明顯是對桓歆手中的權勢有了猜忌,想要限制並削弱他了。他們這些下屬,效忠的人是桓歆本人,而非桓氏和桓溫。是以無不對這種卸磨殺驢的做法暗恨於心。
如今桓歆在戰爭中所佔領的原秦國雍州,幷州,冀州,與原燕國東豫州,皆已經收歸手中了,除此之外,還有富饒的江州與豫州也處於桓歆的完全掌控之下。這些大大小小的州在地域上是連成一片的,再加上手中的三十萬軍隊,桓歆如今自立為王也是可以的。
其餘眾人紛紛附議,中將軍袁成道:“若建康非去不可,屬下願為主帥代勞!”
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