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1 / 4)

後頭不知還有多少人在暗地裡等著她。另一方面,司馬道生她暫時還用得上,不可能把事情捅出來。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她要一直姑息他。

總得先穩住司馬道生,為治療司馬昱爭取時間。

司馬道生二十多年來一直被父親嫌棄責罵,心中不可能對司馬昱還有多少父子之情,再加上司馬昱之前的封王之舉,在母族王氏的挑撥下,心中的怨恨便膨脹起來。

司馬昱本就才四十多歲,無病無災的,娶了桓姚以後又更加註重養生之道了,照這樣下去不知道還要活多久。雖說知道司馬昱不可能和桓姚生出子嗣來,但他一日不死,自己就要一直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提心吊膽,生怕哪一天犯了錯就被廢黜了。機緣巧合找到那“金烏沉”,便一狠心叫人給司馬昱下了藥。

人總是貪心的,原先覺得,下一次藥讓父親三五年後就去世便已經很好了,後來卻又擔心被發覺,忍不住叫人下了第二次藥,正琢磨著等藥效發揮得差不多了,再讓人下第三次,卻被桓姚發覺了。

不得不說,桓姚這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模樣確實唬住了司馬道生,他臉上顯出些惶恐的神色,生怕桓姚在司馬昱面前提個一言半語,連忙道:“母后!兒可一直對您忠心耿耿!”

桓姚對此很滿意,也不再揪著不放:“你既對我忠心,便要聽我的吩咐。今後不許輕舉妄動,該是你的,我會讓你一樣不少地得到。”

有了桓姚的這個承諾,司馬道生這才放心些,從此不敢再對司馬昱下手。

不過,即使如此,也挽救不了司馬昱山河日下的身體。他自己大概也心有所感,最近總是鬱鬱寡歡,常望著桓姚出神,眼中含著濃厚的憂鬱與眷戀。

人在得知自己已然命不久矣時,那些身外之物便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司馬昱如今一心尋醫問道,挽救自己迅速衰竭的身體,對朝政完全撒手不管了。在桓姚的建議下,他下旨將政務交給謝安、王導、桓溫等人共理,只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才呈上來由他本人裁決。

桓姚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沒有處理國事的能力,便也不去搶這個擔子,所做的便只是儘量制約桓溫的權力,並將對自己忠心而有能力的人悄悄安排到朝中,擴大自己的勢力。

司馬昱時常不上朝,外頭便不知什麼時候傳出了流言,皇帝沉迷女色,無心理政。這個女色,影射的除了桓姚別無二人。

但實際上,兩人已經很久不曾有過房事了。司馬昱如今的身體,不宜再有這種大幅度的損耗。

他以自己有病在身,不想半夜擾到桓姚為由,和她分床而眠,兩人的寢室中如今擺了兩張床。

這不過是為了掩飾最後的自尊心。身為夫婿,他如今連最基本的魚水之歡也給不了桓姚了。

他自己心知肚明,雖愧對桓姚,卻不想她離開他的眼前,是以才在寢室裡設了兩張臥榻。桓姚也知道,不過卻什麼也沒說過。

得知外面所傳流言的那一日,司馬昱暗自神傷了好久,然後吩咐太醫院的人開了一瓶“逍遙散”,正要服用,卻被桓姚撞個正著。

司馬昱以為桓姚不識藥,就若無其事地繼續把藥丸往口中送,卻被桓姚攔住了,“夫君,你服的是什麼?以往的藥裡,不曾有這個。”

“聞著味兒倒不像溫補的藥材,別是哪個醫官犯糊塗開錯了藥。你最近身體一直不好,這用藥一事上可得尤其謹慎才好。”說著,便要喚人去太醫院多傳幾名醫官來,好生斟酌這藥是否合理。

司馬昱知道桓姚這幾個月為了他的病情常翻醫書,是以對她說出這番話也不奇怪。眼看瞞不住,便索性不再隱瞞了。

“海棠兒,不必傳醫官了。”司馬昱有些無可奈何地道,“這藥是逍遙散,催情之用。”

“你”桓姚其實早就認出來了,面上卻做出有些驚訝又有些氣憤的樣子,“你為何要如此糟踐身體?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用這個,之前就是服了那五石散傷了元氣才病了這麼久!”

“我不過是不想讓你白擔了罵名。”司馬昱苦笑著道。

“你是說外頭的流言?”這麼多年下來,桓姚對這些輿論倒是看淡了,名之一事,也不像以前那麼重視了,“他們不過就是說說,對我又有何妨害?你在意這些作甚,如今好好養身體才是正經。”

在他病中,桓姚已經做過好多讓他感動的事情了,可如今聽到她如此體貼關心自己的話,卻不由悲從中來,如此美好的海棠兒,他還能陪伴多久?他很清楚,他的病幾乎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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