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復過去給父親請安,年老侯爺看了大兒子一眼,然後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這回不再是玩鬧了吧?”
年復給父親倒了碗茶,“兒從來不玩鬧。”
年老侯爺瞪了他一眼,還說沒玩鬧?這一玩都玩了二十來年,現在好不容易才像個樣子,“你都是快抱孫子的人了,少年夫妻老來伴,等你到了我這年紀就會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年覆沒有答話,而是看著年徹與周圍人說話的從容,他這兒子似乎都得了他與妻子的優點,性子也像極了他們的涼薄,這麼久以來,他才認真打量過兒子。“爹,你就別操心那麼多,兒孫自有兒孫福。”
年老侯爺瞪他一眼,“我能不操心嗎?你給我透個底,你院子裡的枝枝葉葉,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剪?既然打算與兒媳婦好好過下去,這些人就一個也不要留。”
年復愣了愣,寧木森的臉浮現在腦海裡面,立即趕他離去,他一時三刻實在做不出這樣涼薄的事情來,好歹他們在一起也有二十多年了,此時他只能答道:“兒自有打算,爹還是頤養天年吧。”
“兔崽子。”年老侯爺罵了一句,既然兒子心中有數,他也就不再催迫他,凡事總得要時間,不是嗎?
當夜,盛寧郡主回到臥室正摘下頭上的珠釵,身子突然就被人抱住,她從鏡中看到年復低頭吻上她的脖子,周圍的侍女目不斜視地全都默然退下,不禁有幾分惱怒道:“侯爺,這裡是我的榮華院。”
“我知道啊。”年復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手往下伸,一把將她抱起來邊吻邊往床上而去。
“我的意思是,你該回去了。”她抓著他的衣領重重地道。
年復低笑一聲,“我該回哪兒去?盛寧,既然你還沒有認清事實,我不介意再重申一遍。”將她扔到柔軟的床上,他一把扯下自己的外衣,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撲了上去。
盛寧郡主哪裡能抵抗得了他的侵襲?三下五除二,她就軟成一攤泥任他施為。
冷冰冰的器械確實不及他的火熱,她頗為惱恨自己這身子,一再禁不起他的挑逗,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享受吧。
她的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回應了他的熱切需求。
夜,越來越深。
寧木森站在窗前一晚,也沒有看到以前熟悉的身影,不用人稟報,他也知道,年復不在院子裡面,今天一天,他都沒有回來過,只是吩咐下人將他的衣物都收拾好送進了榮華院。
終究停留在原地的只有他,寂寞的蕭聲在這院子的上空響徹了一晚上,擾得院子裡睡不著的小廝惱恨不已。
年家越來越一團和氣,人們對於年復與盛寧郡主的火速發展吃驚不已,前來拜年的順王爺卻是與年老侯爺痛快地在棋盤上殺了一場,對於他們兩個老傢伙來說,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訊息了。
章家的年過得也算是不錯,娶了新媳婦,章京攜著喬茵與母親回到本家。因為兒子是本族中官位最大的,兼之又娶了個官家女當媳婦,章榮氏很是大大地出了一回風頭,人人都誇她好福氣,有這麼一個漂亮又知書識禮的兒媳婦。
這讓章榮氏想要抱怨兒媳婦兩句的話,頓時就吞進肚子裡,只能笑呵呵地應了一句,“那是。”
喬茵看了一眼表情有點僵的婆母,頓時就嘴角微微冷笑,現在她也算是治得住她,就也不怕她給她添亂子。
在族中住到年初五,喬茵才隨丈夫回到衛京城的家中,章榮氏卻是要留在族中過些日子再回來。
年初六她回了孃家一趟,得知自家兄長喬綜因有年徹照拂的緣故,過了十五就要動身到京郊當一個小小的七品縣官,官職是不大,兄長也是極滿意了,倒是大嫂頗有微詞。
喬武氏不太想到那等窮地方,一直在喬茵的面前抱怨,“既然有心要幫,為何不在京中幫謀一份差事?依我看這不過是打發我們這些叫花子罷了。”
二夫人喬朱氏也臉色緊繃,明顯也不滿意這安排。
喬茵給侄女珍姐兒與出生沒多久的侄子派了壓歲錢,這才看向母親與三嫂,“人家幫了你們,你們還嫌三嫌四的,人家不幫,你們又說鐵石心腸,連自家親戚也不幫,依我看,你們就是不值得幫,一天到晚都在抱怨這抱怨那的,我瞅著都煩。”
“姑奶奶,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喬武氏當即反駁。
“我為什麼不能說?”喬茵冷笑一聲,“你這麼有本事,為何不回嫁家讓你爹幫個忙?他當的官也不小,有心幫還怕幫不上?”
喬武氏立即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