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這個青年軍人要說話了,立刻都安靜了下來。
“嗯嗯!”許二八清了清喉嚨,“房子什麼時候蓋我不知道,不過這邊弄了一套制磚機,想來應該很快了。”
“制磚機?這是啥啊,兄弟。”大家對於這個新名詞一點都不理解。
“就是做磚坯的機器。一臺機器一天下來能生產幾萬塊磚吧。”許二八很是自豪的說道。
“一天能造幾萬塊磚坯?你這是開玩笑吧?”一箇中年人忍不住笑道。就算是制磚的好手,一天能造幾百塊磚就是極為了不起的。一天造幾萬塊磚,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那也未必,看得用多少人了。”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聽了眾人的話,許二八臉上露出了自誇者特有的故作高深的笑容,“一臺機器只用二十幾個人,一天能造幾萬塊磚。”
“什麼?”聽了這話方才的贊同者與反對者都大吃一驚。這話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之外。一所房子也不過用幾千塊磚,若是房子不好的話,一千塊磚都用不到。若是一天能生產五萬塊磚,那就意味著一天生產的磚就能建起五十間房子。若是這樣算起來,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大家就有可能住上新房子
眾人被這個訊息驚呆的時候,突然傳來一個女性青年歡喜的聲音,“果然是二八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許二八連忙扭頭。只見一位中等身材的年輕女子站在灰線外圍,她身穿藍色軍裝,帶了一頂藍色軍隊軟帽,留了現在鳳臺縣女性公務人員特有齊腮短髮。容貌不算秀麗,但是高鼻樑,高額頭,嘴唇有力的抿著,給人一種頗為強硬的感覺。這為女性正是許二八朝思暮想的任啟瑩。
許二八再也顧不上和別人賣弄,他擠開人群,三步兩步衝到任啟瑩面前,站在任啟瑩面前,上下打量著自己的青梅竹馬,許二八已經手足無措了。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前幾天才回來。”
眾人萬萬沒想到,許二八要見的人居然是已經在鳳臺縣小有名氣的任啟瑩。所有人都頗為驚訝,就連原本假意奉承的人,現在看向許二八的目光裡頭也真的有些真心佩服的感覺了。
任啟瑩注意到了眾人的目光,“二八,咱們一起走走吧。”說完,任啟瑩率先往無人的田地方向去了。許二八應了一聲,就跟在任啟瑩後面。看著跟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一樣跟著任啟瑩遠去的許二八,大家你我看我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突然有人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這下子眾人的目光立刻就轉回了這個兄弟身上。“我說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呢?他不就是許地主家考上秀才的那個兒子麼?就是跟著任先生讀書的那個許二八。”
經由這麼一說,,大家不管見沒見過許二八,立刻都想起了的確有這麼一個秀才。
“怪不得他知道這麼多。那什麼制磚機的玩意難道是真的不成?”
“保險團裡頭居然招起了秀才?”
“不是說那許秀才去了北京麼?”
各種猜測與想象立刻就開始在人群中流竄起來。
能和青梅竹馬的兒時夥伴,特別是朝思暮想的那個人重新見面。許二八早就把自己方才說過什麼忘得一乾二淨。他倒是試圖看著嚴肅些,不過很快就忍不住,咧開嘴傻笑起來。
任啟瑩扭頭看了看許二八那傻里傻氣的面孔,忍不住笑出聲來。“我早就覺得你會回來,沒想到真和我想的一樣。”
現在智商不足五的許二八聽完這話,還是傻笑,又過了片刻這才想起來問,“你想到了什麼?”
“不告訴你。”任啟瑩笑著答道。說實話,看著許二八那種歡快小狗一樣的神情,任啟瑩心裡頭只是想發笑而已。
看到這自幼以來習慣了的笑容,許二八突然覺得終於能順暢的說話了,他也不顧問任啟瑩想起了什麼,心裡頭的話脫口而出,“我這幾年可想你了!在北京的時候我天天想你。”
“真的麼?”任啟瑩笑道,“你要是想我,連信也不寫一封。”
聽了這話,許二八正在高興的情緒立刻就從高峰跌倒了谷底,笑容立刻僵在他的臉上。“我,我在北京也沒有混出什麼名堂。我當年走的時候,可是說過一定要混出名堂才來見你的。”
“哈哈,你還記得那事啊。”任啟瑩笑的頗為開心,“沒想到那時候你那麼傻,現在還是一樣。”
“啊?”許二八聽了這話覺得心直線墜落,自己又被任啟瑩鄙視了。雖然自幼以來他就一直被任啟瑩鄙視,無論是學問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