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各巡城一次對不對?”
不待紅袍小將回答,又自顧自的問道:“對了,我有事兒要問你,你們方才巡城的時候,看沒看著有兩個形跡可疑的人,從城裡跑出來呀?那兩個清軍的細作,居然敢潛入國主的行宮,不是刺探軍情,就是想對國主不利,幸虧發現得早,要不然可就得出大亂子了。”
劉永山有意識的儘量拖延時間,好讓畢、雷二人能跑得更遠一些,以免被李本深的大隊人馬追上。遂故意慢條斯理的答道:“清軍的探子嘛,我倒是一個也沒瞧見,倒是碰著十幾個國師赤陽道長的手下,他們也說要捉拿清軍的奸細,我原本是打算幫他們忙的,可是他們說對方就只有兩個人,又都是尋常的角色,根本用不著興師動眾,有他們十幾個人去追,就已經綽綽有餘了,人多了反倒會添亂。我琢磨著他們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人家可都是國師苦心栽培出來的能人異士啊,以我的身份哪敢跟他們頂牛較勁呀,就由著他們折騰去吧。本深叔,您這麼急巴巴的趕出城來,該不會是要和他們爭這份功勞吧?”
在李本深的心中,同樣十分憎惡赤陽子手下的那些玄衣人,聞言不屑的斥道:“哼,什麼芝麻綠豆大的功勞,也值得我去爭?我敢說過不了一兩個月,大西國的上上下下,就都會知道,咱們大西軍,不單隻有一個姓李的能打!”
劉永山聽出了對方的話外之音,也從另一個側面,證實了孫可望等人真的要對李定國下毒手了,暗自慶幸自己的抉擇沒有錯。就在他與李本深交談之際,跟隨李本深一起出城的那個邵人雄,早就聽得不耐煩了,帶著手下的二十來個玄衣人,脫離開了大隊人馬,策馬向前馳去。
不大工夫便有一個玄衣人飛馬折了回來,隔著還有好幾丈,就扯著脖子喊道:“李將軍,李將軍,大事不好啦,我們先出來的那些個人,全全都叫人給殺殺了!”
第10章 波譎雲詭
“什麼?竟竟有這等事?快帶我去看看。”李本深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大疙瘩,萬分驚愕的喝道,邊說邊踹鐙縱馬前行,他身後的數百馬隊也隨之隆隆啟動。劉永山在心中冷笑,也策馬相隨。
在靴底臉等人的屍體前,邵人雄及一干玄衣人面色如土,心寒股慄。對方出手之狠辣,暗器技藝之高超,乃是他們有生以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種巨大的恐懼感,攫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他孃的,咱們這回算是遇上天煞星了,這小子敢在國主的眼皮子底下刺探軍情,還出手殺了咱們這麼多人,絕不能叫他就這麼跑了,不然的話,傳揚出去,會給人笑掉大牙,咱們大西軍的臉還往哪兒放呀?”李本深惱火的吼道。
劉永山聽在耳中,急在心裡,因為據他的觀察,那兩位為李定國安危而奔走的男女,騎術頗為一般,儘管先走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也難保不被訓練有素,騎術精良的大西騎兵攆上,連忙提馬上前振喉道:“本深叔,您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口窩囊氣,咱們一定要出。只不過這眼瞅著就快半夜了,想抓住那兩個清軍的探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更何況他們的暗器功夫又這麼厲害,下手又這麼狠,咱們要是撒開人馬搜,肯定是要吃虧的呀,指不定給他們零打碎敲的殺多少人,可要是不撒開人馬,又難免不打草驚蛇,他們找個犄角旮旯一貓,咱們就跟大海撈針差不多了,搞不好就是白忙活一宿。再者說,既然清軍的探子已經到了咱們沅州,他們的大隊人馬離這裡就不可能太遠,咱們就這麼四五百人,貿貿然的往前闖,豈不是犯了孤軍深入的大忌?本深叔您可得三思而行啊!”
李本深被小將軍的這一通似是而非的分析,弄得這心裡頭七上八下的不落底,遂徵詢的目光瞅了瞅身邊的幾名親信偏將,那幾人同樣心存忌憚,況且,死的都是他們最厭惡的玄衣人,各自的心中都覺得很解氣,哪個又願意放著好覺不睡,深更半夜的在荒郊野嶺裡折騰,搞不好再把命丟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要是死在跟清軍開仗的陣前,也還值得,可若是為了這麼幾個為人不齒的屎殼郎斷送了性命,恐怕是作了鬼也抬不起頭來。眾人心同此念,於是乎紛紛搖頭使眼色。
李本深可以說是心領神會,他半點也不傻,打心眼裡就不情願去幹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可為了不給邵人雄等人留下什麼話柄,得罪了赤陽子,便大聲說道:“小劉將軍之言太有見地了,咱們不可不防啊,可是這話說回來了,咱們反正已經出城這麼遠了,就不妨再追他一程,也算是對國主和國師有個交代。”說著揮鞭催馬率先向前衝去。
立功心切的邵人雄,自然歡喜,當即拍馬緊隨其後。劉永山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