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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往上爬可比上一次難了不知多少倍,揹著個人等於自身重量增加了一倍,而且他身上的幾處經脈和穴道,業已被柏震的九陰掌力震傷,氣血不暢,神疲體乏,每上一步都無比艱辛。很快,他的指尖、膝蓋都已磨得鮮血淋漓,他緊咬牙關堅持著。姑娘那溫暖而富有彈性的身軀,給了他極大的激勵。洞口,終於到了,畢士英一下子撲倒在陰溼的洞內,如同離了水的魚,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洞中潮溼、發黴的空氣,虛脫得渾身沒有一絲力氣。
就在此時,離著這堵石壁十幾丈遠的地方,兩道人影電掣而來。四隻精芒閃爍的眸子,仔細地搜尋著草叢、樹後。
青陽子剎住腳步洩氣道:“師兄,我看算了吧,這黑燈瞎火的上哪去找哇,還是等天亮了再說吧。”
“混賬,你沒聽那個小娘們說,她的毒針會要了那丫頭的命嗎?那丫頭要是死了,師父的遺命還怎麼完成?難道你就不想功力翻上一翻,做個劍王了嗎?咱們一定要在那丫頭毒發斃命之前找到她!”赤陽子先是訓斥,後是利誘,接著又說道:“我看這樣,咱倆打這裡再向前搜十里,然後掉頭往回查,我就不信那兩個小鬼頭能跑出我的手心。”
青陽子無精打采地道了聲:“那好吧,就聽你的。”隨著赤陽子漸漸遠去。
時間在無聲無息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姑娘那如蘭氣息,輕輕吹拂在年青人的脖頸,幾縷秀髮垂落在他的面頰,暖洋洋,癢酥酥,畢士英的頭動了動,恢復了知覺。他用雙掌和雙膝撐起身體以及背上的姑娘,強忍著鑽心的疼痛,一點一點地往洞裡爬,約摸著差不多了,停下來,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才解開大帶和姑娘衣袖上的結,慢慢地側轉身體把綦毋竹從背上放下來。吃力地站起身,晃亮了火摺子,插在岩石的縫隙中。回過身再一次坐下來,凝眸注視姑娘那憔悴、蒼白的面龐,這還是他第一次,這般近,這般毫無顧忌地看她。
姑娘那緊閉的眼瞼,長長的睫毛,小巧微微上翹的鼻子,豐滿的嘴唇,雖然有些乾裂,卻依然是那麼誘人。
萬籟俱寂,唯有閃爍的火焰和年青人劇跳的心。正當畢士英心神恍乎之際,綦毋竹的身體突然顫慄起來,一縷黑褐色的血絲從姑娘的嘴角溢位來,畢士英如遭當頭一棒,驚凜中為自己方才的心猿意馬,狠狠地打了自已一拳,沒想到正砸在大腿的傷口上,禁不住痛叫出聲,額上冷汗直冒,牙齒咬得格格直響,好一刻方緩過勁來,定了定神自語道:“竹妹,為了給你療傷,不得已冒犯你的貴體,等你好過來,你如何發落我都行。”
畢士英飛快地取出下山前師兄贈給他的青囊,開啟口放在身邊,解開神刀玄女的大帶,敞開她的外衫和內衣,在水粉色的抹胸映襯下,姑娘的粉頸,酥胸令年青人的呼吸一窒,禁不住血脈賁張。
他閉目調息片刻,收攝心神,慢慢地掀開神刀玄女的肚兜,看見在姑娘的乳根下一片烏紫,湊近細看發現有三個小黑點,其手法與自已手臂上的一般無二,只不過由於經過搏鬥、奔跑,針尾已沒入腫脹的肌膚之中,用手根本拔不出來。
畢士英忙從青囊裡取出一柄鋒利的小刀,在火焰上烤了烤,小心翼翼地割開黑點周圍的皮肉,再用烤過的鑷子將毒針一一鉗出,然後用手去擠毒血,可是肋下肉薄,無處著力,略一躊躇,俯下身去用嘴去吸,接連啐出幾口腥臭的毒血,直到刀口流出的血色變為鮮紅。
顧不得理會舌顎間火辣辣的灼痛以及陣陣頭暈,把一顆闢毒丹放如口中嚼碎,塗在姑娘的創口之上。一切做完,他長舒了一口氣,直起腰探臂膀要為姑娘繫好衣衫,驀的眼前一黑,一下撲倒在姑娘的嬌軀之上。
等他再次醒來,突覺身下玉軟溫香,扭臉望去,迎著他的是一雙明媚的瞳眸,方意識到自已是趴在綦毋竹的身上,駭然起身,因為動作太猛,頭嗡的一下,耳鳴鐘鼓,目懸金燈,搖了搖險些摔倒。口中囁喏道:“對對不起竹妹,我不是故意的,我”
一眼瞧見姑娘的衣衫盡敞,豐盈的玉體只有褻衣遮羞。不禁傻在那裡,好半天才記是自已為她起毒針時解開的,見滿臉羞澀的神刀玄女吃力地去攏衣襟,慌不迭地去幫她攬衣繫帶,然後站起身,退了兩步,低垂著頭,不敢再看姑娘的臉,怯怯地說道:“竹妹,為了給你療傷,我冒犯了你,你要如何處置我都行,我絕無二話。”
第19章 別有洞天
其實,神刀玄女已經甦醒有一陣子了,起初是女孩子本能的驚懼和羞澀,繼爾是微嗔薄怨,漸漸地,紛亂如麻的心緒平靜下來。她的身體虛弱之極,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