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杯聲裡。她不等顏峰說什麼,趕忙跑上二樓,眾人只聽到一陣翻騰聲,而後,便見到少女失落的出現在樓梯口:“他沒給我留言。”說著,有些魂不守舍地走下樓梯。
顏柯顏厲愣在了那裡,顏嫣小臉失色,皓齒輕咬著嘴唇,而小薇更甚,低著頭匆忙撿碎杯子,情急之下卻把小手劃破,鮮血直流。
第76章 初臨帝都
帝都遙去八千里路,顏松騎馬出了葉南城,一路向北,白日縱馬揚鞭,尋路問路,可行三五百里,黃昏飲馬荒郊野外或是客棧旅館,就這樣風餐露宿了一個來月,穿過大小城市三十七座,最後終於來到帝都。
他臨行時雖是臘月,可葉南城四季如春夏,他生來十幾年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寒冷,可是這一月趕路,越靠近帝都溫度越低,一路之上,竟分別經歷了春秋冬三季的天氣,來到帝都時,已經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皇城內外,銀裝素裹了。
這些天來,他沒有放棄玄修,體內氣旋在他不斷的玄氣化液下越來越濃,第三顆液珠的成形已經指日可待,而他所習練的天玄七式的後三式也漸漸臻於成熟。
顏松身上穿著早已加厚的衣服,將韁生套在胳膊上,一邊搓手取暖,一邊牽馬走在城外大理石鋪就的兩丈寬的大道上,在他的面前,是高達五十餘丈的高大城牆,成牆向兩旁延伸至天地蒼茫間,隱約可見兩邊的角樓如指頭大小,這樣的規模,不知比葉南城大了幾百幾千倍。
城牆上不斷有身披銀甲計程車兵來回巡視,城門下,同樣有銀甲兵對來往過客例行檢查。在這種眾鳥高飛,孤雲獨去,天地間銀裝素裹的淒涼氛圍裡,帝都城門處卻是人如潮湧,沸沸揚揚,那種熱鬧攢動的氣氛,彷彿能將周遭的冰雪融化。
顏松牽著馬來到帝都城門前,學著前面人的樣子,像銀甲士兵問了聲好,那坐在椅子上的銀甲士兵一聽口音,臉都沒抬,直接伸出手道:“十個銀幣。”
顏松一愣,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那人抬頭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過路費,快點!後面還有人等著呢!”
“前面那位大叔為何不交呢?”顏松問道,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幾個士兵專收他的錢。
“他是帝都人,你呢,南蠻子?”那士兵說著,點了點自己胸前衣服上的那個紅色的朱雀標記,然後急道:“要進就快交錢,不進就靠邊站,後邊還有人排隊呢!”
初來乍到,顏松不想惹事,只好忍下這口氣,付給對方五個銀幣,然後牽著馬進入城內。
走入城中,入眼是一條一眼望不到邊的白色大理石街道,寬足有三丈,比外面的還要寬,街道上車如流水馬如龍,人人穿著華服,是馬都配著金鞍,兩旁建築整齊化一,由卝文卝人卝書卝屋卝整卝理高大典雅,集全國之財力傾盡於此,富麗堂皇不足以描摹其高貴雍容。
顏松暫時還不想靠著大伯和帝都劍莊這層關係行事,他考慮到顏宏十年前被害與帝都軍隊有關,現在來到這裡,他連葉南城這個名字都不想透露出去。按照他的想法,他要敲敲地以學生的身份打入盤龍劍院內部,然後探尋殘破龍魂的秘密。
他攔住街上一位華服中年人,向其打聽道:“大叔,請問一下,盤龍劍院怎麼走?”
那中年人一身白色狐裘披風,頭帶雪貂皮製成的帽子,一聽顏松的口音,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沿朱雀大街直走到第七個街口左拐,再走五六個街口右拐,再——”
“請問朱雀大街在——”
“你跟我問路還不聽我說完,這在帝都是很不識相的。”那中年人十分不耐煩顏松打斷他的話,當即瞪了後者一眼,指著地面道,“這就是朱雀街!”說完,悻悻地走開,口中好像還低聲說著“鄉巴佬,沒見過世面”之類的話。
顏松直接無語,他犯不著跟這類人過不去,從進城到現在,連碰到兩個一樣的嘴臉,他祈禱上天別讓他再碰到第三個,否則,這傳說中的帝都可真的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
按照那人所說,他牽著青驄馬,沿著這條光滑整潔的朱雀大街向前走去,直走了有一里地,心裡數著面前這就是第七個路口,於是又向左拐。腳下這條街道並不比朱雀街小多少,顏松牽馬走在人群中,再不想找人問路,直到走了半天,約摸著面前是第五個路口時才停下來,硬著頭皮走到幾位婦人面前,這幾個婦人均是濃妝豔抹,綵衣華服,見顏松一身白衣,面目清秀,便對他點頭一笑,顏松心裡總算緩了緩,開口問道:“請問大姨,往盤龍劍院怎麼走?”
“叫誰大姨,我們很老嗎?你這鄉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