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臍帶纏住了脖子,現在”
沒等雨寒說完,雲舒遙早已小跑著推門到了寢殿中,從沒有見過這種場景,入目皆是拭目的血紅,宮人手中端著的熱水的銅盆裡不時便被穩公手中的棉帕浸進盆裡,變成一片血色。
月如煙如畫的容顏已然泛著慘白之色,已近透明的臉色,讓人不忍相看,看到心裡便會不由控制的一陣發顫。
“如煙,你怎麼樣?”雲舒遙蹲在塌邊輕柔的出聲帶到難掩的心疼,若是她知道男人生個孩子會這樣的痛苦,她寧願自己替下他們受這種十月懷胎的生產之苦。
月如煙果凍般的唇瓣不復存在,只是顫抖著兩片蒼白,氣若游絲的緩緩出聲:“要孩子,孩子”
雲舒遙不知如何說,只是不住的點著頭,而那點頭間,淚水已經漫過雙眼,滾落眼眶,滑向塌邊,碎成點點讓人心疼的水滴。
風蕭扯了下她的袖子,她跟著風蕭來到一邊。
“孩子,孩子纏住了脖子,若是冒然取出,如煙恐會有危險,可也不能再耽擱了,不快些取出,縫合上刀口,也”風蕭如玉的臉上一派愁容,修長的手指握在雲舒遙的手上,似是給她溫暖,怎知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著。
指尖的微涼的氣息帶著風一般的速度散落全身,每一個都難以割捨,可卻是不得不做個決定。那日的自己說的如此決絕,可當真到了這種境地,自己怎會如此迷惘如此無措。
如煙是一定要保得,可孩子呢?為何,要受這麼多的曲折,一絲苦楚漫過心窩,當真自己就是如此的沒有孩子緣嚒?先前的雨寒懷著的那個,現在又是如煙了。自己自認為從沒有做過什麼尤為天理的事,為何,連個孩子也要生生的折磨。